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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視她兩指間夾著的刀片，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大約有一分鐘，撫子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她沒有動手，但也沒有收回刀片，明明只是一分鐘，季風華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這就是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嗎？

季風華覺得熱血上湧，活著的感覺從來沒有如此真切。

這比一切極限運動都讓她感到刺激。

和那些做好了安全措施的運動不同，這次，她毫無主動權，生命的去留只在一個瘋子的一念之間。

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

季風華在心中讀著秒，在45秒到來的時刻，撫子突然收回了刀片，然後，季風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借著髮絲的遮擋，她悄悄睜開了一道縫。

透過清淺的月光，季風華看到了，撫子滿含殺意地把刀片狠狠插。進了她自己的胳膊，接著，她在火辣辣的痛疼中，露出了相見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興奮的，極度快樂的微笑。

極度純粹。

毫無緣由，季風華突然覺得，這是撫子一天中最愉悅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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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位面商店4

一更

撫子把刀片從胳膊中抽出來， 就退出客房，去自己的房間包紮了。而季風華，在瘋狂跳動的心臟回歸正常速率後，睏意就又襲卷過來，她也不怕撫子再度發作，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季風華睡到自然醒， 等她迷迷糊糊的起床，一睜眼，床頭櫃上貼的字條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風華様， 您的早餐我放在客廳裡，請盡情取用。另，拜託您離開時關好門，不勝感激。]

季風華來到客廳， 桌子上果然放了一人份的早餐，她從保溫杯中倒出牛奶， 喝了一口，發現牛奶還是溫的。用撫子特意留的洗漱用品洗漱過，她就著牛奶吃光了早餐，然後刷完杯碟， 離開撫子家，帶上了門。

離開遠山宅後，季風華又到網咖泡了一段時間，採集資料， 等懲罰時間過去後，她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開啟穿越許可權，回到了位面商店。

然而，她一進店就被驚到了。

位面商店裡來了一位眼底黑黃的客人，他頭髮凌亂，狀似瘋魔，在店內不斷踱來踱去，手舞足蹈，煞是驚人。

季風華走進一看，發現他雙手做抱鵝狀，口中正。念念有詞：&ldo;鵝，鵝，鵝！&rdo;

&ldo;鵝什麼？&rdo;季風華心裡好奇，湊得更近了些。

那人太過投入，竟沒注意身邊有人，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晃腦道：&ldo;天鵝貢唐朝，山重路更遙。沔陽湖失寶，回紇情難拋。上奉唐天子，請罪緬伯高……&rdo;[1]

&ldo;唔，下一句該怎麼接呢？&rdo;

&ldo;有了！&rdo;那人眼前一亮，脫口吟道：&ldo;禮輕情意重，千里送鵝毛！&rdo;[1]

詩成之後，他自感妙極，精神也振作了幾分，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就又頹唐下來了。

&ldo;不妥，不妥！&rdo;那人搖頭：&ldo;這樣有挾持之意，為自己開脫的意圖太赤。裸。裸了。看到鵝毛，唐王難免大怒，到時候把我當庭處死就不好了。&rdo;

&ldo;唉，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rdo;

季風華只聽得隻言片語，心裡納罕，卻不知這人是回紇國使者，名叫緬伯高，專奉國王之命去大唐進獻無數奇珍異寶。

在這批奇珍中，最珍貴的有一隻煢煢孑立的白天鵝，那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