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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識伸出手,還沒碰到她,就被側身躲開了。
他的手指蜷縮成拳,緩緩垂落在另一側,忍著陣陣的疼痛,他問:「這兩年你一直躲在揚州,躲著我?」
明珠點頭,沒有遲疑,「對。」
趙識的眼底滲出血線,「那天我走之前你說想吃甜糕,是不是騙我的?」
明珠沉默了。
趙識扯了個笑,又問:「你那些日子對我撒嬌,說你不離開我,也是在和我做戲?」
明珠抬眸,「沒錯。」
都只是騙他卸下防備。
趙識淡淡應了聲嗯字,他明明想和她說些軟話,想問問她這兩年在揚州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可偏偏骨頭卻十分的硬,說不出來。
揚州不比京城,煙花柳巷多,南北往來的人也多。也有蠻橫不講理地頭龍,她一個弱女子,少不得受委屈。
趙識如今也不敢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她,他也怕魚死網破,怕威脅也不管用。
他要她好好活著。
趙識說:「明天我再來看你。」
明珠低著臉,聲音很小,但也足夠讓他聽清楚,「你不要來了。」
趙識裝作一個字都沒聽見,沉著臉離開。
不過,他還是留了人守在院子外。
明珠慢慢抬起臉,眼神空洞望向夜空。良久過後,才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回臥房。
她推開門,手腳就脫了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後背沁著陣陣冷汗。
紅菱趕緊跑過來要扶她,明珠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她就坐在地上,氣若遊絲,「紅菱,他什麼時候找過來的?」
「你拿著傘出門不久。」
紅菱被嚇死了,那幫人闖進來的時候殺氣騰騰,有幾個帶著刀的男人臉上都有兇橫的刀疤。
為首的男人看似溫潤,氣勢卻比提著刀的人還要鋒利,眼風掃來,冷的結冰。
她想大喊救命,一把長劍立刻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閉嘴。
幸虧他們做事情還有點良心,知道避著孩子。
紅菱說話磕絆,「那個男人是小滿他爹嗎?」
「嗯。」
「我今天以為他要把小滿帶走,嚇死我了。」
「他碰小滿了?」
紅菱點頭,還和小滿玩起了五子棋,將她駕在脖子上,好像還挺寵溺。
明珠的拇指默默攥緊袖子,她最怕的就是趙識要把孩子從她身邊搶走。
沒關係,若是他真的要這麼做,她就拿把刀塞到他的手裡,讓他殺了她。除非她死了,否則誰也別想把孩子帶走。
明珠做了一夜的噩夢,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
等到窗外依稀能看得見亮色,明珠便起床穿衣,去廚房煮了青菜瘦肉粥。
做好早飯,明珠才將女兒從床上抱起來,餵她喝了大半碗的粥。
小姑娘心裡惦記的只有昨天的風箏,睜著雙圓圓的眼睛,手上還在比劃,「娘,小滿要飛飛!」
明珠揉揉她的腦袋,「好。」
趙識一來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他以前幾乎想像不出明珠當母親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她自己都還是稚氣的小姑娘。
趙識剛走過去。
明珠緊摟著孩子,神情警惕。
這道充斥著防備之色的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明珠摸了摸女兒的臉,「你去叫紅菱姐姐起床。」
小姑娘很聽母親的話,在明珠跟前乖得不行,言聽計從,一點都嬌蠻,她奶聲說好。
然後踩著自己的小短腿跑著去紅菱的屋子。
明珠緊張的手抖,她嚥了咽喉,強裝沉穩:「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