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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iddot;麥克奈米為weaf 電臺的&ldo;一九二五年度冠軍棒球聯賽&rdo;播音之後,他收到了五萬封信,諾曼&iddot;布羅肯希爾(他父親是宗教信仰復興運動的牧師,曾為救世軍到處奔波)為以後的廣播人員創了一個先例,即爭取聽眾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在為家庭主婦作參謀這一首創節目中,在介紹特邀演出的嘉賓時儘量摻夾他本人的軼事趣聞(例如他說:&ldo;我要向各位坦白,今早我用房東太太最好的毛巾抹我的剃鬍刀&rdo;),這麼一來,廣播迷的信件便源源不絕地寫給他而不是寫給那演員。他到華盛頓去為卡爾文。柯立芝總統的就職儀式擔任廣播工作時,竟搞了兩個小時的臨時穿插節目,一有機會就報自己的名字。他說:&ldo;為那些熱誠的聽眾,我甚至好幾次拼讀自己的名字。&rdo;深夜節目往往使講的人和聽的人之間更感親密,聽眾迫切要求這些深夜廣播人員&ldo;親自亮相&rdo;。
現在,一個人對千百萬人談話真的成為可能了。對於每個聽眾來說,公開的談話不管同時有多少別的人也在聽,卻可以成為個人與個人的談話。就廣播來說,情況也只能是如此,因為聆聽的人沒法知道還有誰在聽,或者什麼地方還有別的人在聽。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在最初有聖誕節廣播期的一次廣播中威斯汀豪斯公司的一位經理人員在電臺播音說:&ldo;kdka 電臺的各位聽眾:現在我們又在kdka 這座無邊無際的劇場裡重聚,這劇場的後排遠在千里之外,觀眾坐的全都是私人包廂,遲到早退毫無關係,既不會使臺上講話的人難堪,也不會打擾其他觀眾……&rdo;。
然而這種交流畢竟是單向的。如果是演說,即使會堂很大,聽眾仍可以大聲抗議,歡呼鼓掌,或者噓聲哄趕,演說者都能聽見。現在用無線電廣播則是聽眾可以聽得到,卻沒法作出反應。當然他可以寫信,有時也真的寫了,正如我們所知,要想了解聽眾是些什麼人,他們有些什麼感覺,需要一種研究&ldo;聽眾反應&rdo;的複雜技術。
古代關於民主的那套老生常談,現在出現了預料不到的新變化。確實,自古以來從未有過這麼多人能夠聽到他們領袖的聲音。但是,人民已經不再是&ldo;一群烏合之眾&rdo;,不再是歐洲社會學經典著作中所說的或者居斯塔夫&iddot;勒邦、加布裡埃爾&iddot;塔爾德、格雷厄姆&iddot;華萊士等人所謂的&ldo;一群人&rdo;。聽廣播的美國人已經不再是社會學家所說的&ldo;比較密集地聚合在同一地點的一大群人&rdo;,也不再是&ldo;面對面的一群群人&rdo;。有史以來頭一次,廣大聽眾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在不受其他人左右的情況下,既有機會也有責任作出他自己的反應。&ldo;事先錄製的&rdo;笑聲和廣播室觀眾的鼓掌聲只不過是為了填補廣播中所缺少的應有現象。即使這樣,&ldo;人民&rdo;也已經更加私人化,至少在一種意義上說是更加個人化了,因為&ldo;聽眾&rdo;忽然變成了分別處於各地聆聽的很多&ldo;個人&rdo;的總和。這一情況對於有關民主的種種格言意味著什麼,對於&ldo;人民&rdo;(自己管理自己的群眾)的眾所周知的力量和弱點,又將意味著什麼呢?由於廣播電檯面對的聽眾是無法歸類的‐‐聽眾既不固定又無法預測‐‐因此電臺就必須為所有各類人都準備一些東西。要知道,如果聽廣播的人不想聽某個節目,他只要轉一下旋鈕就行了,而且鑑於聽眾很容易發現更加吸引他的節目,各個廣播電臺部得拼命想辦法,千方百計使那些看不見的聽眾不要轉鈕關掉本臺的節目。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