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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萬興倒是鎮定,不待成昭帝開口便悠然道來:“皇上切勿懷疑老臣散佈訊息,此事既然滿朝皆知,又如何傳不到南秀皇帝的耳中?”
成昭帝冷哼一聲道:“此事究竟如何,容朕查明瞭再說。不過,即便那女子是寧婉公主也並不表示他們便是私奔。他們向來親厚,她擔心野兒的安危,陪同他一起去採摘火蓮也未嘗不可。”
李雍道:“皇上,寧婉公主畢竟是要嫁去南秀的和親公主,他們再是親厚也該避嫌才是。”
成昭帝一時氣怒,聲調不覺有些拔高:“他們身邊跟了那麼多侍衛,還怕他們做出什麼事情來嗎?爾等在這裡危言聳聽,非要將我朝攪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才肯罷休嗎?”
“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大臣皆為自己觸怒龍顏而膽顫,遂齊聲勸慰。
成昭帝此時方覺自己有些過激,於是放軟了聲音道:“此事,朕自會給眾愛卿一個交待,退朝吧。”
眾人見皇上話已至此,不好再作逼迫,只得叩頭恭送。
一回御書房,成昭帝便命連喜傳喚紫衣衛統領方權來見。
紫衣衛是成昭帝精挑細選並秘密訓練的親衛,專門執行皇帝下達的特殊命令,人數雖只有五百,卻個個身手了得,最弱的尚可以一敵十,武功好的,比如方權之輩,則可以一敵百。他們受成昭帝直接任命,也只聽命於成昭帝,平日除了成昭帝,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多時,一紫衣翩然,一身英氣的男子疾步步入內殿,單膝跪地道:“卑職參見皇上。”
“免禮。”成昭帝抬了抬手。
方權應聲而起,眸光炯炯地看著成昭帝,等待著他即將下達的任務。
成昭帝嘆了一聲道:“方才在朝堂上,竟有一多半的臣子想要治野兒的罪,看來朕這個江山想要交給他還要頗費一番周折啊。”
方權神色肅然道:“不知大皇子犯了何事?”
“哼!”成昭帝方壓下的火氣又騰地躥了上來,“不知什麼人給那群大臣寫了密信,說野兒和緬兒私奔。”
方權心下一驚,道:“此事可是屬實?”
“唉——”成昭帝長嘆一聲,氣焰亦弱了幾分,“朕就是無法確定才想讓你幫朕查清楚。”
“卑職但聽皇上吩咐。”
成昭帝正色道:“你在紫衣衛中挑選五十人,速速向呼達城進發,若見到野兒和緬兒在一起,把他們給朕綁回來。”
“遵命。”
時節已是九月深秋,當東啼悄然落在鳳儀客棧芙蓉院天字一號房的窗臺上時,花緬正與姬雲野在紫檀雕花床榻上繾綣纏綿。
她膜拜一般地在他那重新恢復光潔與細膩的肌膚上一寸寸吻啄著。姬雲野不堪挑逗,只覺心神激盪,熱血翻湧,他立即變被動為主動地將她壓在身下,恣情侵佔她的美好。兩顆心在澎湃的情潮中不斷沉淪往復,身體一次又一次共同攀上快樂的巔峰。
當激情褪去,花緬窩進姬雲野懷中,向窗臺上睜著一雙好奇大眼盯著他們看的東啼招了招手。
東啼乖覺地揚翅飛到花緬張開的手中,低頭啄吻她的掌心。
花緬撫了撫它毛茸茸的有如戴著皇冠的腦袋,解下它腳上綁縛的細小竹筒,將裡面的紙條取出。待看完信上內容,她面色不由一僵。
姬雲野支頤看著她,嗓音帶著淡淡的喑啞和慵懶:“怎麼了?”
花緬眉頭微蹙:“姬凌止告訴宛陶,朝中大臣不知受誰蠱惑,說我們私奔,要求皇上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倒是聰明。”
見姬雲野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花緬焦急道:“幕後操縱此事之人很可能是姬錦言,私奔的罪名一旦坐實,你便很難再在朝堂立足,更遑論和他爭奪儲君之位?此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