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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樓裡的妓女時常會上街買些胭脂水粉。今日,便是那裡的一個妓女從這經過,碰巧下起了雨,她站在你身邊避雨。”
只是避一避雨便放了幾枚銅板麼?
自然如此,包子鋪老闆道:“妓女穿得單薄,那煎餅攤主定然是貪圖女色、不懷好意,他給了妓女一把傘,妓女接過了傘卻沒走,你猜何故?”
“何故?”藺雨瀟順著他的話問道。
“你半邊身子在雨中,你在夢中,那妓女撐開了傘,為你擋了好一會的雨,直到雨絲斷線,有了漸停的趨勢,她才朝碗中扔了幾枚銅錢,撐傘離去,你全然不知。”包子鋪老闆答道。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藺雨瀟在夢裡的世界,對外界的事情有著模糊的感應,直到那傘離開她的頭頂,直到她半邊肩膀又歸入雨中,她不得不從夢中甦醒。
“若下次還能再碰見這位姑娘,我定好生感謝。”藺雨瀟道。
包子鋪老闆鼻中發出一聲冷哼,道:“你能不能活下來,都尚且不知,那妓女模樣,你也不知,談何報答。”他探頭看了看天色,不知從這灰濛濛的天空中如何判定了時辰,只聽他道:
“那煎餅攤攤主果真是個小人。”
雨停了,包子鋪老闆方才說已經酉時了,藺雨瀟覺得挺有意思的,那人盡做些善舉,口頭卻不饒人,將人說得卑劣至極。
比如同樣做出了善舉的人被包子鋪老闆說成了小人,而那位姑娘,既然已經上了街,大可不必稱呼人家一口一個妓女。
不等藺雨瀟問問他對於小人是如何定義的,那包子鋪老闆已經自顧自說下去了:
“那小人藉口要傘,尾隨妓女而去,那妓女半截胸脯流露在外,眉梢輕勾,小人定當覺得是在勾引他,此時都還未歸,說不定是那妓女接了那小人這門私活,現下兩人不知道在哪面牆腳下做些齷齪事呢 !”
他說得有理有據,好像事實就是如此般。
但說完,他又不大自然的看了幾眼藺雨瀟,好像意識到在一個十九歲的乞兒面前說這些並不合適。
藺雨瀟並不認同他說的話,道:“此前,我與那煎餅攤主、樓中姑娘素昧謀面,我身上也沒什麼是值得他們圖謀的,倘如我餓死或凍死在街上,只需等衙里人將我抬走便是了,完全不妨礙他們分毫,他們能坐視不理的,可他們願意在我飢寒交迫時遞來一張餅,撐起一把傘,在我看來,實在是難能可貴了,所以,我並不認同您所說的。”
此話一出,捱了一記斜眼。
包子鋪老闆實在是個暴脾氣,這會拔高了音量,他嘴一張一合的,藺雨瀟只看見了他的鬍子尖尖一顫一顫的,直到那老闆突然跺了跺腳,藺雨瀟才將注意力放回了他的言語上。
只聽他道:“在你心中,是不是就沒有惡人,那小人只給了你一張燒焦了的餅,你就覺得他是好人了?”
藺雨瀟搖頭,包子鋪老闆以為藺雨瀟改了想法,正欲點點頭,說句‘算你識相’,哪知,藺雨瀟認真的道:
“他還給了我一碗水與一處避雨屋簷,況且,您也是好人啊,對我頗為照顧……”
“打住!”包子鋪老闆不想聽這些話,實在想粗暴的開啟小叫花子頭顱,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他扶額無奈道:“他若真想對你好,大可重新燒一張煎餅給你,大可直接將傘遞給你。”
藺雨瀟仍然不認同:“這過於貪心了,要的多了不可得之物,不過是徒增煩惱,再者,他若將傘給了我,那姑娘又當如何?”
“打住!打住!”包子鋪老闆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看來不能與年輕人較真,年輕人涉世不深,為人處世實在是愚蠢。他道:“我真正想同你說得是,若你受文書所擾,無處可去,可向此街順行五百餘步,去那妓樓中,那地魚龍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