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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過去上班,也許是可以的。但她忽然又不想這麼逼著自己了,只是在那張單人床上蜷起身體,靜靜哭了一小會兒。然後很快發現哭泣只會讓她的呼吸更加困難,她只能迫著自己平靜,努力喘上那一口氣。那一刻,她甚至又想起了jv,自己會不會也像他一樣,被陌生人發現昏迷在出租屋裡?
十點多,她給經理打電話請假,鼻音濃重。
大概也是怕她在辦公室裡傳播病毒,對面跟她說,你好好休息,草稿我已經看過發回給你,有幾個地方要改,明天上午交給我就行了。
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交,丁之童琢磨著這兩條截然相反的指示,道別,結束通話。
又在床上睡了兩小時,然後被電話的震動聲吵醒,她接起來,那邊傳來馮晟的聲音。
她有些恍惚,似乎聽到他說剛從費城面試回來,約她中午一起吃飯。她記得自己是拒絕了的,說完就掛了,又睡過去。夢中,她回到上西區那套公寓裡,還是像從前一樣,加完班到家,倒在沙發上不願意起來。甘揚也還是像從前一樣,走到沙發旁邊坐下,脫掉她的高跟鞋,輕輕放到地毯上。
你回來啦?她看著他問。
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呢?他看著她笑。
而後,她便聽到外面敲門和鑰匙開門的聲音。新的空氣灌入,有人走進來。短短的一瞬,她真的以為是他,心滿意足地笑出來。直到眼前的所見逐漸清晰,她才發覺來的人是馮晟。
「我送你去醫院。」他試圖抱她坐起來,幫她穿衣服。
她賴在那裡不肯動,說:「我不想去,已經吃過藥了,睡一會兒就好。」
老闆娘在門外朝裡面張望,馮晟關了房門,蹲在床邊跟她說話。
「什麼藥?」
「布洛芬。」
「多久前吃的?」
她想了想,不記得了。
「那就去醫院。」馮晟又拉她。
丁之童還是拒絕,說:「去了也就是讓我回來多喝水。」
這是大實話。
此地感冒發燒,一般都是去藥店買點藥,在家貓著喝熱水扛過去的。馮晟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看著她的樣子,感覺挺嚴重。
丁之童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睡覺,只好自己爬起來,打起精神討價還價,說她是睡前吃的藥,現在再吃一粒,要是還不退燒,那就再議。馮晟覺得可行,下樓去倒來一杯溫水,看著她又吞下一粒布洛芬,卻絲毫沒要有走的意思。
她的房間很小,只有寫字檯前面一把椅子,兩人面面相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丁之童只得藉口餓了,打發馮晟出去買點吃的。等馮晟拎著外賣回來,她已經洗漱完畢,正坐在桌邊對著膝上型電腦。
「你幹嗎?」他幾步走過來。
「有個pitch book要交……」她答,才剛看了經理回的郵件,正按照要求一一做著修改。
馮晟卻不由分說地拿走了電腦,換了餐盒放在她面前。
丁之童嘖了一聲回頭,卻見他已經挨著床邊盤腿坐下,將電腦擱在膝上,低頭瀏覽起來。
「你幹嗎?」她也這麼問他。
馮晟頭也不抬地反問:「我們倆分工寫的作業還少麼?」
丁之童語塞,又看到了曾經的學習小組成員,竟有些動容。
一陣空白之後,還是馮晟玩笑著說:「l行已經倒閉了,我跟貴司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你就拿我當個三無tern好了。」
大概是感冒關係,丁之童看著他,又有點淚意。
於是,她吃飯,他幫她改草稿。
只可惜他的品味還是那麼迷,買回來的盒飯看著毫無食慾。她重感冒,本來胃口就不好,勉強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