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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向前走兩步,看看季白深,又對苑芳說:「他是……」
「我知道他是誰!」苑芳怒視著書架旁的人,「他是季白深,那個天才少年,那個天才畫家。你們怎麼會找他來幫忙?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陸銘猜測苑芳可能知道過去的假畫案:「這個我們有分寸的,雖然是個轟動一時的假畫案,但……」
苑芳冷笑一聲:「假畫?他除了畫贗品,他還是個兇手!」
「兇手?」
「你問他!問他我哥是怎麼照顧他的,他又是怎麼報答我哥的!問他我哥全家是怎麼死的?」
陸銘震驚看向季白深,外面的幾個警察也都探頭過來,齊刷刷盯著蹲在書架前的人。
季白深慢慢站起來,任憑頭髮垂下來遮住眼睛,似乎能幫自己抵擋一些凜冽。他站在一整面書櫃前,逆著光,修長的身影只剩下單單一條。
「陸銘,抱歉,我幫不了你了。」
說完,他穿過所或鋒利或懷疑的目光,像是誤闖入陌生領地的羔羊,忍著滿山遍嶺的虎視眈眈,懷揣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形單影隻的一寸一寸走出去。
陸銘追下了樓,季白深已經不見身影。他輾轉難安,滿腹疑問,終於忍不住給劉璽撥了通電話。找了招呼之後,直接問師父是否知道季白深有前科的事?
「我知道啊。」劉璽扯著嗓門吼著,「你小子懷疑誰呢?當年就是我抓的他我能不知道?」
「師父,我說的不是那個假畫大案。」陸銘艱難吞嚥了下,「是苑景家的縱火案。」
電話裡劉璽沉默了,很久的寂靜後,陸銘屏息聽到了他的回覆。
「沒有什麼縱火案,那是個意外。」
劉璽直接掛了電話。陸銘看向頭頂正午的陽光,一陣刺眼,他不禁閉上了眼睛。
大概因為天氣驟冷,加上冬天景色蕭條,東湖人很少。除了飯後來遛彎的老人,偶爾幾個瘋玩的孩子外,沒別人了。
季白深鬼使神差地,在離開苑芳家後來到了附近的東湖。
上次他和閆筱只到了東湖後門,且沒有下車。這次他從正門進來,沿著一條小路走向湖邊的一角,慣性地選擇了一張已經脫落斑駁的長椅坐下來。
他抬眼看向四周,湖並不大,一眼可看到盡頭,對面有一座小山,兩側都是休閒區,環境和過去沒差多少。季白深忽然想不起來,他已經多久沒來過這裡了。
一陣淺笑低語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頭,看到旁邊的草地上有兩個在寫生的學生。他們一邊調著顏料,一邊點評著彼此的畫。
而此時,在遠處對面的小山上,一身黑衣黑裙的閆筱坐在半山腰的石凳上,拿著個精緻的望遠鏡,拉近距離,觀察著季白深。
他看到季白深愣愣看著那對年輕人,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眼神卻很晦暗。
閆筱慢慢放下望遠鏡,貓一樣眯起了眼睛。
陸銘收工回到了組裡時已經是傍晚了,吩咐大夥先回家洗個澡補個覺,明早開案情會。他揉了揉眼睛,疲憊地走向辦公室,一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組裡新來的內勤。
「陸頭兒,有個事……」內勤慌慌張張的。
「說。」
「就是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報案,說是又丟了一幅苑景的畫。」
「什麼?」陸銘愕然警醒,疲憊感全無。
「就是那幅《自畫像》,也丟了。」
第40章 苑景(七)
「欺人太甚了!」
「媽的別讓老子抓住,寧可這身皮不要了也揍他一頓!」
在那位嘻哈歌手的客廳內,一群連著熬了兩個大夜的血氣方剛小夥子們接連暴走,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