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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
「楊崇生。」
陸銘對這個人有印象,過去有幾次劉璽請過他幫忙做美術鑑賞。楊崇生是國家美術協會的副會長,本身也是個大收藏家,在圈子裡舉足輕重,威望很高。想不到過去一手捧紅苑景的展覽也是他做的。
「為什麼選《東湖岸邊》這幅畫呢?」陸銘又問。
「我和我哥從小在東湖這邊長大的,各自成家後,也都住在東湖附近,這也是他以東湖為題材的原因,比較有感情吧。」
陸銘看看房子,是一個南北通透的小兩居,一間房間做臥室,一間做書房,屋裡的陳設也都很簡單,問了句:「平時就你一個人住嗎?」
「對。我幾年前就離婚了,有一個兒子,在外地上大學。」
「畫平時放在哪裡?」
「書房。」
「掛起來?」
「不是,放在書櫃最底層。」
「那就是收起來了。能確定是什麼時候丟的嗎?」
「就是昨天。」
「肯定嗎?」
「別看我的書房亂,但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稍微一點點變化,我都能立刻發現。」苑芳在陸銘身後的警員的巡視一眼,「昨天掛了那位警官的電話後,我也有些不安,就去看了下,發現書櫃被人翻過了。下午時還沒有異樣,但晚上就變了,就是那段時間丟的。」
「能帶我看看嗎?」
陸銘跟著苑芳來到書房,苑芳指著書架最下一層,說畫本來就放在這裡。因為《東湖岸邊》的畫幅不大,苑芳就簡單裝裱了下,用油皮紙包裹起來放在整個書架最不起眼的地方。
陸銘仔細檢視了書架附近,沒有發現竊賊留下的任何圖案。苑芳也說除了畫丟了,現場沒發現別的異常之處。陸銘不免嘀咕著,這次竊賊的行事作風未免太低調了些。
他安排人拍照和痕跡檢查,自己在門口抽了顆煙,一顆煙抽完,從昨晚一直持續到現在的寒意也散了些,讓他下了個決定。
陸銘把小佟叫來,讓他去接季白深過來看看。小佟瞥了眼屋內忙碌著的同事,小聲說假如上面知道了讓已經解聘的顧問參與破案不太好。
陸銘點點頭:「有什麼事我擔著。」
季白深是在上班的路上被小佟攔下來的,他一見到小佟,就猜到了準與苑景案有關。小佟本以為季白深會推辭,沒想到他只說了句我得先請個假,而後打了一通電話,就上了車。
路上季白深問了問案子的事情,小佟沒多說,他也就識趣地不再打聽了。只是看著小佟朝東湖方向開,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問了句:「我們現在去哪裡。」
「苑景妹妹家。」小佟隨意說。
「誰?」
「苑景的妹妹,苑芳。」
「佟警官,」季白深吞吞吐吐起來,「我想起來學校有點事,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一趟……」
但此時小佟的車已經停在苑芳家樓下,而陸銘正在樓下等著,陸銘迎過來時,季白深剛剛下車。他沒給季白深說話的機會,也沒發現他的異常,連推帶攬地把季白深帶走,路上簡潔地說了下這一天的神奇遭遇。
直到來到苑芳家門口,季白深才突然逆著陸銘的力量,站在那裡,像是不願進去,陸銘這才微微側頭看向他。
季白深穿著雙白色休閒鞋,兩腳整齊平行站著,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陸銘不禁腹誹,任何時候季白深都是這副清爽乾淨的樣子,明明比自己還大幾歲卻生生有一種少年感,甚至還有幾分讓人憐惜的脆弱。擱以前陸銘是很不喜歡男人身上的這種氣質,但在季白深這裡他卻有些羨慕。
陸銘眼光向下,看到季白深的手從半長的淺灰色大衣兜裡掏出來,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