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年之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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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影子!
兩人怔怔看著這一幕,逐漸看得呆了,良久再回過神時,不知為何,已悄然淚流滿面。
書閣一片寂靜,窗外柳葉紛飛,一切盡在不言中。
……
謝離塵於兩日後趕回謝府,也帶回了謝源景的棺槨。
謝家大辦喪葬,設靈堂二十一日,期間不少與謝源景相識的親朋好友前來謝府探望,這其中還有雖未趕到邊疆但也傳來書信慰問之人。
向謝府送信的人中,便有那位剛承襲了國公之位的宋柏辭。
接信的人卻並非謝家之主謝懷榮,而是其女謝嘉寧。
謝嘉寧一言未發地讀完整張信箋,並將其放置於一繁重秘匣中上鎖,誰也不知那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而趕在謝家喪葬結束後隨之而來的,是北司的宣旨太監。
這一次,北司的人手捧聖旨立於謝府之外,當街宣讀了皇上對於謝家嫡長子遇刺的沉痛心情,併為寬慰謝家眾人,皇上決議即刻敕封謝懷榮為定國公、並擢升其為正一品太保。
宣讀完聖旨後,北司的太監還將此行帶來的兩位宮中太醫送入了謝府,言稱此乃皇上念及定國公病情,特派兩名太醫前來為其號脈,這一次必會待定國公病勢好轉再出發前往京城。
皇上和閹黨終究是放棄了再對謝家暗中下手,或者說,是因這天下悠悠眾口而不敢再輕舉妄動。
一切正如謝源景離開邊疆前的承諾,“——只要我此次踏上赴京之路,皇上和閹黨便再輕易動不得謝家。”
眾人都離去後,謝嘉寧仍守在靈堂前,她望著頭頂的深色牌位,靜靜地想。
阿兄,你的諾言如今已實現,接下來,該是我了。
……
萬泰四年十一月,立冬
謝懷榮在兩位皇宮太醫的醫治下,身體逐漸好轉,並決議於七日之後帶謝家眾人動身前往京城,自此遷入皇京。
邊疆眾將士與百姓聽聞,心中不捨,竟紛紛於謝懷榮出發當日趕至謝府門前為其送行,最終堵得前路水洩不通。
有一文人遠遠望著謝家半百馬車在眾兵護衛之下離去的景象,正當感懷之時,突然發現謝府正門內仍有動靜。文人不解望去,竟見一坐於行椅上的病弱少女被身後丫鬟推至府門旁,安靜凝望馬車遠去的背影。
那少女生得明眸皓齒,雖年歲尚淺卻已初見絕色之姿,一舉一動又清貴至極,僅是端坐在那,便像一幅令人過目不忘的的山水畫。
文人呆立於原地,驚豔過後,忙詢問身旁一人:“這位兄臺,你可知那謝府宅門內坐行椅的姑娘是何人也?”
被他拍了肩膀的武夫回過頭來,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瞧,同樣目光停頓半晌,其後瞭然道:“那可是定國公唯一的嫡女,謝氏嘉寧,謝大小姐!”
文人聽其解答,疑惑不減反增:“這謝小姐為何不與定國公一同赴京,反留在了西南邊疆的謝府內?”
武夫家中有親人是邊關軍中兵卒,因此他訊息較為靈通,對這些事背後的來龍去脈早有耳聞,立即答。
“據說啊,這位謝小姐自幼與其兄感情甚篤,這次舉家遷徙說什麼也不肯搬去京城,堅持要留在邊疆為謝大公子守喪三年!連皇上聽聞此事後,都為之動容不已,還許下聖諾稱,待謝小姐守喪三年期滿,會親派手下親衛護送其入京!要我說啊,這皇上倒總算是幹了一件人事……”
武夫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婦人忙捂住了嘴,那婦人微怒地低聲訓斥道,“呸呸呸,胡說什麼呢,天子豈是你我這種小老百姓可以議論的,就算是實話也不能說!”
武夫不服氣,似是還想同婦人爭執兩句,卻被其拎著耳朵漸漸遠去了。
文人被這麼一打岔,回過神來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