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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染無語,朝天翻了個白眼,不屑地搖搖頭:“慢走不送。”
匡義不知喜怒地看了她一眼,才終於轉身離開。
他剛走片刻,一旁的幾個獄卒就直接圍了上來,都是中年男子,此時臉上都浮溢著“佩服”二字。
小姑娘真不錯啊,這麼厲害。”
“能把他治成這樣,你也不一般啊!”
“你那些個招數,能不能教教我們。”
夜語染倒是一愣,被這種熱情搞得措手不及,但很快適應了下來,長裙一撩在腰上打了個結,頭髮紮了一個乾淨利爽的馬尾,整個人顯得有活力了許多。
“這種事要從摔跤開始抓起,我先教你們幾個基本動作,看好了......”
如果景輕凌他們知道夜語染在天牢裡混得如此瀟灑,也不至於為她擔心夠嗆。
“她說過了,不讓我劫獄。”
景輕凌抵看太陽穴,無奈地嘆了口氣。
沈鳴陽原本坐在桌子上,聽了這話一個箭步跳了下來:“她說不讓劫那就不劫了?她那是擔心你,根本沒考慮自己的生死問題!”
一旁已經處理好傷口,一臉凝重,彷彿蒼老二十歲的洛予川卻提出了相反意見:”她不讓你劫獄是怕匡義埋伏,但若她出了事,匡義就不能以她為餌,誘你上鉤,”洛予川頓了頓,繼續道:“況且,你們不覺得匡義喜歡語染嗎?”
“啪”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
景輕凌無視手心被瓷片劃破滲出的鮮血,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殺人,緊咬著牙根說道:“所以她才更危險。”
這個語氣,洛予川上次聽到是在他父親戰死的時候。
洛予川強忍從脊樑骨升上來的懼意說道:“你別忘了,她的近戰身手有多強。”見識她的身手,還是那次他去訓練營找景輕凌,偶然看見她和永安的那次比試,他這幾年從未見過身手如此靈活敏捷的人。
“三天之後劫法場。”
洛予川有些擔憂地看向景輕凌,這次就是一個轉折點,成與敗,都在此一舉了。
夜語染在天牢過得很滋潤,演習完幾個摔跤動作,就讓他們自行練習,自己就坐在一邊盤著腿做指導。
“誒,對,絆腿,你那不行,得把著他的頭。”
夜語染站起來,抓著獄卒一號的肩膀就是一個扭身,腿往後一掃,獄卒二號接著倒地,獄卒三號,四號站右邊上,張著嘴鼓掌,像兩個沒有感情的拍手機器。
夜語染起身拍了拍手:“不跟你們玩了,我得睡會,困了,你們接著練。”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來了困勁,連連打了五六個哈欠,就躺在稻草堆上沉沉睡去。
她做了個夢,那個老頭又出現了,她莫名感覺他很高興,連著說了幾個“太好了”之後,又說了句“總算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什麼家?她有家嗎?
夜語染在夢裡沒有開口,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和安全感,包裹著她,像嬰兒在襁褓裡的溫暖,越來越近,越來越強烈。
“啊.......”夜語染醒時,輕嘆了口氣,才睜開眼,兩行熱淚唰地就流了下來,她甚至覺得有些灼人。
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怎麼哭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角落傳來,幽幽的像是鬼魂。
夜語染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說了句:“哎我操,”
匡義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蛇一般的雙眼緊緊注視著她:“是我。”
心臟病都他媽要嚇出來了。
夜語染偷偷撇了撇嘴,帶著起床氣和剛才那個夢的煩悶,沒好氣地說道:“皇上您這麼閒嗎?沒事總往牢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