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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操。”沈鳴陽聽到訊息剛趕來,就看見了血糊了整張臉的洛予川,趕緊跑了幾步,把景輕凌拉走,“三爺,三爺,冷靜點。”
沈鳴陽扶起在地上癱軟的洛予川,也不顧尊卑與否,就對著景輕凌喝道:“你也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打人,能不能理智點!”
景輕凌甩了甩髮麻的手,沒有言語,暴躁與煩悶剛剛剛都被打了出去,現在冷靜下來,他也只有酸澀與後悔交雜。
洛予川一個文官,半點武功底子沒有,被打成這樣也一聲沒吭,一定是受什麼變屈了才會如此。
沈鳴陽扶著洛予川尋了個凳子坐下,眼中不知是悲傷還是憂愁,看著沉默的景輕凌開了口:“匡義一回來,第二天匡良就死了,訊息被他攥得很緊,予川知道的時候也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更何況他不知道匡義已經回來了,黑原軍聽了匡義挑撥離間的話,全都站在他那邊,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圈套!”
景輕凌坐到一邊去,無視手上的血跡,看著沈鳴陽淡淡開口:“那你呢?”你在幹什麼?”
沈鳴陽垂下眼簾,握了握拳:“匡義拿曲沉留給他的毒藥威脅我,我......”後面的話沒說他們也懂。
人類的本性是自私的,誰都可以理解,自己的生命大於一切。
而景家將那十萬人更不用多說,前面沒派上用場,現下只能等著後續的指令了。
景輕凌沉默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足足笑有了一陣才停下來,語氣沉重壓抑,“我到今天才知道,我培育第一軍以自己生命為先是多無知的一件事。”
他原本以為,第一軍是精挑細選選出來的,損失一個都十分不值得,但,若是沈鳴陽拼死告訴他們訊息,夜語染不會進天牢。
沒遇到過身邊人受到生命危險的事,就永遠不會知道失去有多痛。
“算了,都是我的錯。”洛予川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聲音又低沉,像是深海中的巨大壓強。
屋內一時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而此刻的天牢裡,竟意外的和諧。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夜語染捧著手裡的碗,停止了咀嚼,含糊不清地道:“你沒死,我也沒死,有什麼不能再見面的。”
天牢裡的獄卒和犯人努力憋著笑。
匡義坐在夜語染對面,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想把玩她的慾望像野草一樣瘋長。
“放棄他吧,跟著我,不用奔波,不用征戰,我讓你當皇后,包你榮華富貴一輩子。”
夜語染看著匡義一副猥瑣死變態的樣子,狠狠咬了一口嘴裡的肉丸子:“我不想過寄生蟲一樣的生活。”
也不想天天面對著這麼一個變態。
匡義眯了眯眼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夜語染夾了一筷子白菜塞進嘴裡,笑眯眯地看著他:“小女子不善飲酒。”
獄卒和犯人忍不住了,低低的笑聲充滿壓抑的天牢,似乎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匡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幾盤菜都隨之顫動一下,夜語染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這才看了眼匡義,慢慢開口:“您應該知道我近戰水平不錯。”所以,不願意給你來個斷子絕孫腿。
“你是真不怕死。”
夜語染勾了勾唇,一副毫不不意的樣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又是這句話。
匡義的手指握緊了拳頭,刷得起身,從旁邊的獄卒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抵在她的頸間,寒鋒晃在她的臉上,天牢裡原本的肅殺氣息又撲面而來了。
夜語染就一動不動和匡義對視,然後像當初撥卿芷劍一般,雲淡風輕地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