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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在刀刃接觸面板的那一秒,梁嶼川丟開白箏閃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鐮刀的刀尖。
鐮刀算不上十分鋒利,卻足以劃破人的皮肉。
白箏因為剛才梁嶼川突如其來的動作摔倒在地,焦玲更是嚇得雙目失神。
一片混亂之中,梁嶼川按住一直在流血的手掌,忍痛開口。
“白林,我們知道,你主動放棄了配型合適的腎源,這次我和你姐姐就是為了這個回來的。
我們已經籌齊了手術費,你去做手術,給自己換一個健康的腎,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
梁嶼川的聲音不大,卻將白林和焦玲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林的眼神逐漸從混沌恢復清明,他看向梁嶼川,目光中仍有些懷疑。
下一秒,焦玲撲了過來,一巴掌一巴掌地往他身上打。
“你要做什麼,你剛才要做什麼,啊?
還有他說的放棄腎源是什麼意思?我們排到腎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白箏顧不上自己摔得青痛的胳膊和腿,連忙爬起來檢視梁嶼川的傷勢。
眼見旁邊焦玲還和白林拉扯到一起,她冷聲道:“沒看見有人受傷了嗎?還不快去拿紗布!”
白林回過神來:“對,對不起大哥……家裡沒有紗布,你稍等我下,我去村裡衛生室買!”
他說著就快步走出了院子,一旁的焦玲也終於注意到梁嶼川鮮血淋漓的手。
“進屋吧,等下東西買回來就包紮!”她終於鬆了口。
白箏扶著梁嶼川進了屋,看著他手上老大的一條口子,心疼不已。
“你怎麼用手去攔呢?不知道這劃得深不深,要不要縫針啊?要不等下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梁嶼川勉強笑著搖了搖頭:“不深,我能感覺到,包紮一下就行了。”
焦玲拿出一隻缺了口的碗,倒了一碗涼白開,遞到梁嶼川面前。
原本她是想和梁嶼川說句謝謝的,畢竟剛才是他救了白林。
可她一看到白箏蹲在對方面前一臉心疼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了,連帶著說話也沒了好語氣。
“多大的口子啊,要死要活的,白林躺在病床上要死的時候也沒見到你這個表情!”
白箏蹭地一下竄起來:“白林白林,我是你生的,你要求我就算了,他和白林一毛錢關係沒有,也是欠你的嗎?
他是個設計師,這雙手是要畫圖的,傷了手砸了飯碗,你養他嗎?”
此刻的白箏幾乎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焦玲無論說什麼,她都是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兩個人又吵吵了半天,白林終於回來了。
白箏終於收了話頭給梁嶼川清理包紮傷口,白林和焦玲則坐在對面,一言不發。
等到傷口包紮好,梁嶼川伸手拽了拽的小拇指,小聲開口:“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白箏深呼吸幾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四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再沒有說一句寒暄的話。
焦玲冷冷地開口:“你們說的腎源,到底是什麼情況?白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白林低頭苦笑:“阿媽,我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實在是沒有能力再去做手術了,我就想著不給你說了,省得你徒增煩惱。”
“你!”焦玲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剛想起身,又瞥到白箏冷著的一張臉。
她壓制著怒氣坐下,又問白林:“醫生有沒有說,做手術大概需要多少錢?”
白林悶聲回答:“腎源大概要支付20萬,手術大概是五萬塊錢,術後要長期吃抗排藥物和檢查,怎麼著也得三四十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