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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賽的終極獎勵,也是經由官府默許的。”
韓睿澤......
裴奈的眼中再次閃過零碎的畫面。
少年坐在荒灘之上,眸底有熠熠明光,看著她意氣一笑,無邊銀河也由之晦暗。
她怎麼會忘?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他們在軍營里長大,在習武的日夜裡互相陪伴,曾是總角之交無猜嫌,鮮衣怒馬共少年,只可惜歲月錯過,她一朝為人婦,而他躍將臣。
再次見面,他們已是裴、韓兩家僅剩的後人,肩上有祖輩的重任,遠方是祖國的疆土。裴奈也終是接過逐北槍,披上了和他相同的戰袍,成為了他的主帥。
裴奈喉頭一哽。
她心知,萬嶽血鞭成就了裴家軍,而裴家軍,成就了上三山逐北槍。
可逐北槍現在就在天耀的中心廣場上高高懸起,由士兵沒日沒夜地守護,供世人瞻仰。萬嶽血鞭卻在十一年前,韓睿澤的長兄殞身沙場時不知所蹤。
那鞭子,甚至沒能到韓睿澤手中。
路人的對話仍在繼續,“我知道韓睿澤在十年前的崖谷之戰後,就已經歸隱山野,你說這場比武,他會來嗎?總不能讓琿洗鞭流落到外人手中啊。”
“唉,聖上和百姓都不願看著萬嶽血鞭淪落至此,端定公此舉,定是在用琿洗鞭逼韓睿澤讓步,畢竟這麼多年了,英武夫人仍葬在荒郊野外,地點無人知曉。”
裴奈正要說話詢問,身後傳來了一陣騷亂,她回過頭,只見方才賣給她糖葫蘆的老伯已倒在地上,草木棒子和糖葫蘆散落一地,四下一片狼藉。
路人都停下腳步對他瞧著,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個揹著錘子、體格健壯的男子立在老伯近處,怒氣衝衝地咒罵道:“狗東西,沒長眼睛嗎?往我身上撞?”
他的一名玄衣同伴在旁攔住他,“嘯仁,這麼多人看著呢,時候不早了,現下更要緊的是比賽之事。”
揹著錘子的男子狠狠瞪了地上的老伯一眼,在同伴的催促下帶著侍從離開了這片區域。
裴奈本想過去攙扶老伯,但他已經先一步被人扶起。
“這什麼人啊,這樣衝撞老人家?”清竹氣呼呼望著那夥人離開的背影說道。
依曦亦十分不悅,“看著面生,該是異國之人。”
裴奈眯了眯眼,盯著那人後背的一對子母錘,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人是風雷八梭錘邢臺釗的長子,邢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