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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曦恍然大悟,驚訝道:“是六江中如今最惡名昭著的邢家?”
裴奈頷首,在三山五嶽,中川六江中,六江常以俠著稱,但窗間過馬,彈指上百年,這些豪傑世家的現狀也早已今非昔比。
如果說其中幾個家族的衰敗是造化弄人的話,那邢家如今的境遇便完全是咎由自取。
邢家的祖先本是江湖人士,以一套難逢敵手的風雷八梭錘聞名於世,後得了自己國家國主的垂青,因此拜將封侯,駐守一方。
手握了權力,邢家也一躍成為河魏國顯赫的世家。
這對於一個草莽英雄的後人來說,已是巨大的恩惠,可他們不安於此,四十年多前,邢家的第三任家主起兵謀反,內戰打了一年,叛亂最終被平息。
邢家失敗前夕將年幼的繼承人送出了河魏國,算是保住了邢家最後的血脈。
那名年幼的繼承人便是邢嘯仁的父親,邢臺釗。
邢家人被自己的國家驅逐出境,沒有國家願意容納篡位者的子嗣,邢臺釗便和侍僕常年四處流浪,以四海為家。
邢家從前聲名顯赫,江湖上也還有不少擁躉者,他們也終於在鄔族旁邊的一個小國另起爐灶、重新紮根,邢臺釗利用邢家殘存的勢力,慢慢積攢起了威望。
十六年前,在河魏國張燈結綵、舉國歡慶的上元節當天,河魏國的君主於宮中遇刺身亡,刺客留下血寫的“邢”字,在無數大內高手的圍堵之下全身而退。
此事引河魏國大亂,在整個北域大陸轟動一時。
邢家多年苦心經營,終於藉助一朝復仇,成功翻身。他們從不講孝悌忠信,凡事有仇必報,卻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替天行道,整治他們。
邢家人也因此越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在其他國家的領土上屢屢犯事。
如今竟然都把手伸到天耀的地界上來了!
看熱鬧的人群往後退了退,誰也不想做出頭鳥,紛紛給難惹的邢嘯仁一夥人騰出一條路來。
邢嘯仁走到報名桌前,將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記上!宣江風雷八梭錘,邢嘯仁。”他又指指身旁的那位玄衣同伴,“靈嶽機關術士,張晟!”
四周一片駭然。
街道上站滿了人,今年的登雲大會,竟然出現了五嶽及六江的後人!
東大街人山人海,人們都朝報名桌望著,儼然邢嘯仁和張晟已成了主角。
旁邊一位由多人簇擁的鶴髮老者率先發聲,打破了周遭肅然無聲的情形。
他不屑同邢嘯仁搭話,只對張晟說道:“你是五嶽之一,山谷之國機關術士張厲呈的兒子?你父親知道你和風雷八梭錘邢家的人在一起嗎?”
張晟皺起眉頭,“家父他......”
“老不死的東西,我和張晟結伴出行,與你有屁的關係!”邢嘯仁破口大罵。
“放肆!”鶴髮老者身旁的貼身弟子反擊回去。
“這是天耀的長行幫幫主,謙旋上人,你嘴巴乾淨點!我家上人急公好義,不忍心看爾等喪家之犬耽誤了人家良家子弟,好心出言相勸,這是天耀的地界,你在此處犯渾,最好掂量清楚。”
長行幫裴奈知道,在天耀有些名號。
他們在全國各地都有江湖驛站,連成一張密網,小道訊息十分靈通,他們與各個江湖門派之間的聯絡也很緊密,在外聲譽極好。
邢嘯仁嗤笑道:“謙旋上人?沒聽說過,出了天耀國門,外面只認三山五嶽和中川六江,你算什麼玩意?一把年紀了還來報名參賽,也不怕丟人?”
又一位壯漢站了出來,“休得無禮!謙旋上人是為了萬嶽血鞭而來,他就是擔心琿洗鞭落入你這樣的賊子手中,才親自出山。”
邢嘯仁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