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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站著不動,東方飛輕哼一聲,寬袖一拂,便解了離歌的穴。
穴道被解,離歌只覺更加難忍,狼狽地滾下床來,掙扎著爬到東方飛腳下,哆嗦著抱住他的小腿,“宮主,離歌受不了了……”
東方飛俯視著他,如看螻蟻一般的眼神,“離兒,真的難以忍受了麼?”
離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東方飛嘖聲一嘆,“既是如此,那本宮便助你脫苦海!”話音甫落,便一掌擊中了離歌的頭頂,他表情之淡漠仿若捏死一隻螞蟻。
楊佑禪驀然回首,只見離歌裸露的身子已蜷縮在地,雙目圓瞪,披頭散髮,死狀淒涼無限。他怔怔看著,似瞬間沉溺於冰河之中,呼吸困難,體內流淌的血液彷彿凝固了。離歌曾得東方飛垂青,也曾勝寵一時,風光無限,他可料到今日會有此等下場?
東方飛伸手撫摸著楊佑禪慘白的臉,輕柔道:“可是嚇著了?禪兒放心,我可捨不得這般對你,只要你乖乖地,便不會步他後塵。”說話間已攬著他走出房門。
冷風吹拂,楊佑禪只覺冷透心肺,步伐虛浮,渾渾噩噩出了玲瓏閣。
第四十四章 昔日少年
暴雨過後,葉落滿地,穆柯出去溜達一圈後已是深夜,穿過院落,步回房時,離歌的屍體早被處理得乾淨利落,是以她並不知曉他已然下赴黃泉,只以為他離開了。她長舒了口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折騰半夜已是困頓得很,踢了鞋就往床上扎,片刻功夫便沉睡過去。
一宿好眠,卻結束於眉兒每日準時的敲門之聲。她睡眼惺忪開了門,卻不忘笑臉相迎,“眉兒,早啊。”
眉兒曲膝一禮,笑得意味深長,“穆姑娘,宮主有請。”
穆柯微微一愣,自那日湖心亭一見,這麼些天,他困她於此卻又不聞不問。她每日疲於揣測他的用心,日漸煩躁又不得不壓抑,這種貓戲老鼠的遊戲她已是受夠了。
眉兒領著她入了湖心亭,幽幽的琴音傳來,悠揚柔和,樂音中似對心愛之人傾訴衷腸。東方飛端坐於亭中,一襲刺目的紅衣,鳳目低垂,烏絲披散,縷縷輕揚搔弄著他的唇,他玉潤的手指隨意撥弄著絲絲琴絃,姿態閒雅,宛如畫中之人。
穆柯面沉如水,冷眼觀之,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滿手鮮血的人怎會有超然物外之姿?
一曲終了,東方飛話音便起,“穆姑娘在此可還住得舒心?”穆柯暗咒,嘴上卻道:“甚好甚好,只不過時常惦念故人,心下難安,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琴音又起,卻肅清冷冽,起了殺伐之意,“他的安危自是由你決定。”
穆柯心頭一震,笑容略顯僵硬,“東方宮主,可否讓在下與他見面之後再作決定呢?”
琴聲錚錚,尖嘯刺耳,“好,本宮如你所願。”他揚手一揮,一股勁風向穆柯直撲而來,她躲避不及,被這股勁風推進了湖心亭隔壁的院落,以甚為慘烈的姿態落地。她頭暈腦脹,疼得眼淚花亂濺,忍著疼痛爬起來,隨手搓了搓臉上的泥土,卻不知越擦越髒。
舉目望去,庭院深深,樹影重重,落英繽紛,美則美矣,卻過於冷清,她遲疑片刻才挪動腳步,沿著一條鵝卵石鋪面的小路向內行去。走了一陣,視野豁然開朗,一眼便瞧見碧池邊做著一個淡青色身影。
她的視線猛然定在那人孤寂的背影上,她看過無數次的背影,一如當年,卻又不似當年,既熟悉又陌生。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淚眼朦朧,她擦了又擦,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似真似幻。
她緩緩向他走近,嘴唇張張合合,終是顫著音喚出一聲,“小師弟……”
楊佑禪本是沉浸在往事中,思及穆柯的一顰一笑,那是他此生最美好的回憶。但想到如今的境況,不禁心頭一痛,苦澀難當,神思混亂間忽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