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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眼波流轉,睫毛微顫,“姑娘真乃性情中人,叫人更是歡喜。若得姑娘一夜憐惜也是莫大的福分,離歌定然永生不忘。”說著便抬手抽開發上的玉簪,長髮及腰,無風自揚,如上好的黑緞披散在他後背。他勾唇一笑,又拉開了腰帶,本就鬆散的衣衫自肩頭滑落,白嫩的胸膛晃得穆柯花了眼。
她哭笑不得,如此美人投懷送抱若換作他人定是喜不自勝,且不管背後的陰謀,先消受了美人恩再說,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可惜她是個無趣之人,更談不上憐香惜玉。她撫著下巴,面不改色地打量一番,搖頭輕嘆:“離公子身材雖好,卻是不及他。”
窗外的楊佑禪聞她此言,心猛地一顫,當年被她撞見自己在溪中洗澡時的情景彷彿赫然在目,只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個“他”到底是何人?若是指自己,他又悲又喜,若是另有其人……心上似被人捅了無數刀,他不敢再想,凝神聽屋內的動靜。
離歌面色微僵,只一瞬後他笑得更為魅惑,可說豔光四射,“姑娘此話說得過早。”
穆柯嘴角微抽,只覺頭痛萬分,這般視禮儀廉恥為無物的人恐怕只有朝陽宮才能出產,她可不想被這廝佔了便宜,心念轉動間,離歌已將嘴唇貼上她的臉頰。
他的手在她後背四處遊移,感覺她的漸漸放軟身子,開始貼合回應著,他微微得意,沒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虛無飄渺的情愛是世間最不可信,害人至深的東西!懷裡的女子方才還信誓旦旦絕不負心,此刻卻也一樣臣服於人性。
聽得房內的異樣之聲,楊佑禪的臉色煞白,雙手下意識握緊,他想衝進去,腳卻似生根落地一般,如何也挪不動一步,內心的煎熬似要將他撕裂。他身後的東方飛鳳目微眯,眼底似有不悅又似隱有算計之光。
離歌忽而全身一僵,直挺挺地栽倒在床上,心中暗惱自己太過大意,竟被她點了穴。
穆柯扯著袖子擦了擦臉,似是仍嫌不夠乾淨,索性翻身下床步到梳妝檯前,臺上放著一盆水,她撩起衣袖,俯身掬了捧水便往臉上潑。使勁搓了幾下才停手,扯了帕子擦乾了水,這才跺步到外間的桌邊坐下,連灌了幾杯冷茶,室內安靜,只聽她“咕嚕咕嚕”飲茶之聲。
她又坐了一陣,起身回到床邊,見他裸著身子僵硬地趴在床褥間,又覺著十分傷腦筋,順手扯過床頭的薄毯給他遮羞,“離公子,你便如此將就一晚吧。”
離歌不言語,只牙關緊咬,滿面潮紅,全身滾燙,來時他服了東方飛給的藥,此時藥性發作,無奈卻又動彈不得,無法舒解,只覺越發難忍。
穆柯發覺他的異狀,恍惚了悟,少時生存環境複雜,耳濡目染,自也知曉幾分,瞧他這情形八成是吃了那下作的**之藥。她捂住額頭,這下可更加頭痛了,不由搖頭一嘆:“離公子,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這種事忍一忍就過去了,你便好生受著吧,在下失陪。”
眼見她快要走出房門,離歌急急喘息著喚道:“姑娘莫走,求你……為我解了穴道。”
穆柯腳步不停,踏出門去,一揮手,“離公子放心,過一個時辰便可自由活動……”
話音遠去,顯是人已走遠,離歌只覺置身火海之內,喉嚨乾渴,似有萬千蟲蟻在啃咬他的血肉,他模糊的視線中忽而出現了兩個身影。
東方飛嘖嘖幾聲,搖頭惋惜,“想不到離兒竟會有被人棄如敝履的一日,看來本宮是高看你了,竟如此不中用。”
離歌聞言心內駭然,忍著身上一波一波侵襲而來的灼熱痛楚,顫音道:“宮主恕罪……”
楊佑禪見他如此痛苦,終是不忍再看,猝然背過身欲離去,東方飛猛地拉住他,“禪兒,戲還未看完,欲往何處啊?”
楊佑禪疲乏地閉上眼,既不往前走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