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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醫學文化相當落後,老郡王剛生病時也沒有向他們求救,既然這位郡王自己都如此相信巫師,沙俄人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而在城市東北角的蒙古包內,額爾登特的大王子兼保安團長哈圖正坐立不安,哈圖面孔黃中透黑,留了一把大鬍子,此前他透過安插在老郡王的親信已經知道了自己父親重病的訊息,然而,他更加關心的繼承人一事卻始終沒有訊息,這令他的心情十分急躁。不一會兒,哈圖的一名親信保安營長阿里不花回到了大帳,哈圖趕緊問道:“我阿布(父親)的情況如何?他有說郡王的位子要傳給誰嗎”?
阿里不花擺擺手說道:“殿下,別提了,這天都快黑了,您的阿布還是昏迷不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要是就這麼去了,那下一代郡王的位子就難說了,畢竟您的幾位兄弟可都眼饞這個王位呢,我讓赤察兒盯著呢,我們再等等吧,希望不會有什麼壞訊息吧”。
哈圖聽到這話,顯得更加坐立難安,雖然他在額爾登特是大王子,按理來說王位應該是他的,但蒙古國此時的王位繼承是相當複雜的。首先,蒙古國地位最高的額真汗是個傀儡皇帝,實際掌握兵權的是他手底下的幾名親王和將軍,他們對一名郡王的繼承毫不關心,因此那邊的高層不會管他們的事。其次,蒙古無論上至大汗還是下至侯爵,都沒有長子繼承製的慣例,按照不少蒙古人的說法,會騎馬射鵰的才是真英雄。另外,哈圖的三弟巴郎也是深得老郡王喜愛的,他曾與巴郎比試格鬥,敗在了巴郎的手上,失敗後,他親眼見到自己的阿布將一張上好的白色狐皮送給巴郎,此外,哈圖的母親年老色衰,已經失寵多年,今天都沒有機會去探病。所以,哈圖對於自己能否繼承王位始終充滿了疑惑,為此他已經先後派阿里不花和赤察兒兩名親信去打探訊息了。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哈圖的另一名親信衛隊長赤察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帳,神色緊張的對哈圖說道:“不好了,殿下,郡王已經醒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咳了好幾口血,但嘴裡不停的在喊巴郎殿下的名字呢,恐怕是要把王位傳給三王子了”。
阿里不花道:“你確定沒有聽錯嗎?這可是關乎我們前途的大事,千萬不能弄錯了”。
赤察兒舉著一隻手說道:“我向長生天起誓。我說的絕沒有半分虛假的話,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三王子那邊的親信鐵木迭已經走入郡王的大帳,說不定明天坐在郡王位子上的,就是巴郎了,我聽說您可是得罪過三王子的,他要是上位,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淪為階下囚了”。
哈圖聽到這話,驚得直接跪在地上,不一會兒,他又雙手握拳,面色也逐漸泛紅,顯得相當憤怒。哈圖確實與巴郎還有過一些過節,其中最嚴重的就是他曾強佔過巴郎寵愛的一個小妾,為此二人還毆鬥過一場,最終也是因為別人的告狀,他的親兵衛隊一下子減少了五十人。此時的哈圖相當惱火,他不由的仰天罵道:“長生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老東西,那個禿頭弟弟有什麼好的,你昏了頭了,居然想把王位傳給他,我可是長子,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隨後哈圖對著自己的親信阿里不花道:“你現在聽我號令,立刻去通知拜住他們三位連長,讓他們帶兵進攻郡王的大帳,無論在那裡見到誰,都全部殺掉,赤察兒也召集我們的衛隊出發。”
額爾登特郡王家族控制的總兵力是一千五百多人,一個保安團一千二百人,還有三百多人的王府衛隊,王府衛隊雖然人數不多,但訓練有素,裝備靖良。哈圖雖然是團長,但他能控制的只有阿里不花的第一營,加王府衛隊一箇中隊一百多人。第二營營長是三王子的親信哈桑。第三營營長鐵木爾保持中立。
阿里不花趕緊勸道:“殿下,您冷靜一點,也許事情還有轉機,您的阿布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