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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春風走到俘虜人群中,詢問了一名俘虜之後,走到馬鴻逵面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又狠踢了幾腳,痛得馬鴻逵殺豬般的慘叫,吳春風罵道:“現在咋不神氣了?害的我們情報組吃了兩個多月的風沙,你個狗東西,連俘虜和商人夥計都殺,禽獸不如啊!”
馬元慶、馬虎想過來阻止,被一排槍口擋住。
狄雄走過來,制止了吳春風,道:“不要把他打死了,還指望用他換三十萬大洋呢。”
馬元慶道:“長官!不是十五萬大洋貨物嗎?怎麼變成三十萬了?”
吳春風大聲道:“十五萬大洋在你們那放了三個月,不要利息嗎?死傷那麼多人,不要撫卹嗎?還有今天這一仗,不要軍費嗎?我們老闆說三十萬,那就是三十萬,少一個銅子都不行。”
狄雄從懷中取出一封信,說:“除了馬鴻逵之外,另外幾個軍官抽籤,抽中的放回去送信,讓馬福祥拿三十萬大洋來贖人。”
馬虎抽中了,被解開綁繩,給了他一匹馬和一袋乾糧,讓他回去送信了。
狄雄道:“鄂托克旗還有兩個團的騎兵,抓緊時間打掃戰場離開。”
三天之後,狄雄剛回到包頭,就看到情報員胡蒼朗在辦公室門外等著,胡蒼朗頭髮髒亂,面孔黑瘦,衣服破爛,顯然在外蒙吃了不少苦。
進了辦公室後,胡蒼朗把一封信交給狄雄道:“狄鉅子!額爾登特情報組不辱使命,額爾登特親王呼特爾親筆手書,邀請北海集團公司進入額爾登特投資辦廠。”
狄雄吃驚道:“呼特爾不但繼承了父位,還從郡王升為親王了?你們情報組全體人員還好嗎?”
胡蒼朗低下頭道:“只剩三個人了,過金才和原小豹已不幸犧牲。”
狄雄顯得更加驚訝,接著緩緩道:“他們兩個犧牲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胡蒼朗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回道:“這幾個月發生了不少事情,我們的日子過得也是相當坎坷,我來慢慢解釋”。他一邊說著,一邊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去年冬天。
一九一三年十二月的一天,額爾登特已經到了相當寒冷的時期,氣溫已經下降到了零下十幾度,這裡的土地許多地方都已經開裂,草原上已經見不到一絲綠意,草都已經成了枯黃色,許多雜草都剩草根,在孤獨的等待著春天的來臨。寒風呼嘯著穿過曠野,帶來了刺骨的寒意。冰冷的空氣讓人感到呼吸困難,但也讓當地的人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嚴。
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裡的下午,額爾登特的老郡王的病已經相當嚴重,此時的他躺在額爾登特城郡王府的臥室床上,已經昏迷不醒,一旁的幾名薩滿巫師一直都在跳舞,按照他們的說法,老郡王的魂魄被冬天的妖怪勾走了,需要施展招魂術將魂魄招回來,這些人邊跳邊唸咒,場面顯得甚是詭異。在老郡王的床邊,他的幾名王妃正在哭泣,聲音顯得相當撕心裂肺,但不知道她們的痛哭的目的到底是為了她們的丈夫還是她們自己。
額爾登特城相當於內地的一個地級市,但人口遠遠少於相同級別的內地市,只有幾千人,這座城在老郡王的治理下,破舊不堪,又髒又亂,街道上到處是牛馬羊的大小便,臭氣沖天。只有三重宅院的郡王府周圍,才幹淨一些,郡王府佔地不到十畝,有個兩層小樓,同樣破舊,但已經是額爾登特城最好的房子了。
而在這個郡王府客廳的火爐旁,扎加洛夫等幾名沙俄顧問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對著這個場面指指點點。在沙俄人的眼中,這些薩滿巫師的行為就像個笑話,這些穿著上五顏六色的傢伙就像個小丑,當然,這些顧問對於額爾登特郡王的死活也是毫不關心。其實,沙俄人的顧問團中也有醫生,治病的藥物也攜帶了不少,但沙俄人看不起蒙古人,覺得這種低等民族不配接受治療,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