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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笑道,說著,湯金釗也指向一眾學生,向阮元介紹道:“老師,這次來的這些後學,有不少學生都還識得,論輩分,應該算是……算是老師的七代弟子了。他們都曾聽聞老師之名,只是可惜老師致仕已久,一直無緣一見,如今老師加授太傅,大家才終於等到這個機會啊。學生們都說,即便不能得老師垂教,便是能得老師一幅墨寶,他們也心滿意足了。”
“是嗎,七代弟子啊……這樣也好,我就先看看他們吧。”阮元聽到湯金釗之語,自也不願拒絕這些後學,便即讓下人又送來了桌案,自己則在桌案一旁坐下,向湯金釗笑道:“敦甫,他們如今還都是舉人吧,還要應考來年的會試呢,就不勞煩他們再多走動了,若是有需要墨寶的,我就在這裡作書一幅,你看如何?”
“這……老師,您遠來不易,今日大家前來,也只是迎接老師入京,卻也……也沒準備筆墨啊?”湯金釗不禁陪笑道。
“無妨,紙筆我這裡都有,平日在揚州出門,也經常有學生向我討要墨寶,我不答應他們,反倒像是仗勢欺人了。所以我平日在外,也準備了這個。”說著,阮元竟從包袱中取了一個盒子出來,向湯金釗笑道:“這個墨盒是我所自創,裡面放著蘸墨的絲綢,出門在外,墨汁也不會乾涸,正好今日又能用上了,敦甫,你也讓他們過來,只要是想求字的,我便送他一幅字,如何?”
“那就多謝恩師了!”湯金釗也向阮元拜道,很快,在湯金釗和貴慶的引領之下,一眾學子紛紛上前向阮元拜謝,阮元也聽從各人之意,分別為諸生揮毫一幅。學生們眼見阮元果然可以為大家題字,各自心中感激,也紛紛向阮元毛遂自薦起來:
“阮太傅,學生恩師的師祖,便是湯老相國,學生先前便聽老相國說起太傅學行政事,太傅為官治學,俱是吾等楷模,今日能見太傅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啊!”
“太傅,後學一向精治小學,精研《說文解字一書,後學亦成箋證一部,還請太傅賜教!”
“太傅,晚輩讀過您的《曾子註釋,如今晚輩治《曾子亦有所成,還望太傅指點一二!”
……
“下官見過阮太傅,太傅安好,下官奉皇上旨意,已經在國子監為太傅安排了寢居之所,太傅隨後自可移步,京中乘轎,也已經為太傅準備好了。”就在阮元為眾人題寫書作將畢之時,又有一名官員自京城方向走了過來,見了阮元,便即拜道。阮元看向那人之時,卻自覺得眼熟,回想之下,方才憶起,這人正是昔年在湖湘會館所識,彼時還叫作曾子城的曾國藩。看曾國藩頭上頂戴,竟已是天青石之狀,屈指而算,曾國藩考中進士至此亦不過九年,卻已有四品之職,儘管不如當年自己升遷之速,卻也堪稱早達了。
“是伯涵啊?既然國子監已經有了安排,那我過去就是。”阮元先前在京城居住的蝶夢園,在阮元致仕之後便即轉售他人,阮福、阮祜在京做官,亦止賃屋而居,是以阮元北上,其實並無合適的暫居之所,既然道光已然安排了國子監,阮元便也放心,又向曾國藩問道:“只是伯涵啊,我記得我致仕之際,你考中了進士,如今竟已是四品頂戴了,不容易啊,你現在官居何職呢?”
“回阮太傅,下官先前翰詹大考,得皇上欽賜二等第一名,又兼四川主持鄉試,受皇上加恩,如今是翰林侍讀學士了。”曾國藩向阮元答道。
“是這樣啊,那你自是前途無量啊?”阮元也向他答道,想著昔年湖湘會館之人,胡林翼卻似乎已然不在京城,便又問道:“伯涵,你當年的好友,那位胡潤芝,如今在何處任職呢?”
“回阮太傅,潤芝兄已然補了貴州知府,去黔省上任了。潤芝兄一直認為,為官自當經世致用,致用之地,便在有所需之處,黔省雖是偏僻,卻是用武之地,如今他……他也終於實現了當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