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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人傑忽道。
各人仔細看時,只見濃霧之中,漸漸有一艘海船向岸邊靠近。那船長約十丈,若說是海船,可能稍顯小了些,可此番隨行官員,大多是沒見過海船的,幾個後排的官員不由得暗自讚歎了幾句。金簡聽著,更不舒服,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不過這艘“小船”在距離陸地尚有幾十丈處,卻又停了下來,過得小半時辰,只見船上又放下一條小船,載著幾個人到了岸邊。這些人逐漸走進,阮元也看得清楚,大多是松筠所言,金髮、碧眼、膚色白皙之人。只是中間另有一人,雖然與其餘各人一般,衣褲緊束,看起來修長幹練,卻是黑色的頭髮眼珠,樣貌也與尋常中國人無甚大異。
這中國人樣貌的使團人員走近迎見隊伍,向隊伍鞠了個躬,道:“各位大人,英吉利使團馬戛爾尼伯爵、斯當東男爵,現下就在船上,我等知大船難以入得淺水,特意換了小船,不想此處水勢仍淺,正要另換小船,方得登岸,誤了各位大人時辰,實是過意不去。”這番話竟然是地道的,松筠、金簡一行聽了,都大為詫異。
金簡聽到兩位主要使節都在船上,倒是放鬆了些,道:“既是如此,正好快些下船,你等前來我大清,怎的也不備些能用的船隻?如此反覆換船,實在麻煩。”
那人道:“大人,馬戛爾尼伯爵一行,自去年九月出海,至今已是八月了,我等航行一年,方抵達此處,自然……自然需要更堅固的船隻了。只是此處水情,先前實在不知,才多費了些心思。”
金簡道:“八月?眼下明明是六月,你怎麼說是八月?”他不知西方曆法以日象為準,而非中國曆法以月象為準,才不清楚其中差異。只是想到外夷之人,難免有些愚蠢不通之處,也就沒再深究。又過得小半時辰,另一船人漸漸抵達岸邊,向前迎上,只是這樣一番轉折,清朝這邊的迎見使也不得不轉而向北,也好正面對著這幾位使臣。
此時阮元所在的位置,正是海邊,不經意間向海上一看,只見濃霧雖已散去了些,卻依然影影綽綽,看不清有何事物。
忽然,兩個巨大的影子隱約的在霧中閃爍了一下。
阮元心中不禁暗暗一動,仔細看時,兩個影子似乎正是船艦之型,只是帆桅之間,與尋常中國船隻大異,船頭處兩個尖角高高翹起,比國內尋常帆船的船頭,要長處很多。
這影子形狀,遠出於尋常帆船之上。阮元自幼在揚州生長,南京、鎮江也曾到過,見過一些大船,卻也不及此等龐大。而且,長江上雖然也有一些大船,可普遍笨重遲緩,不能進深水,只能在江中做觀賞之用。
可之前那位使臣卻說,這兩艘大船在大海里航行了一年之久……
前思後想之際,阮元也不覺暗自詫異,只是濃霧未散,卻也看不清大船真實樣貌。
這時使團一行,也已經漸漸上岸,走到了迎見使面前,當先的兩個使臣,也是窄袖衣衫,服飾華麗,看來即便在英吉利國中,也是極有身份地位之人。後面另有十餘個使節團成員,站成兩排,兩個主要使臣均是白色垂肩批發,只是細細端詳起來,也只是中年樣貌,並不甚老。二人一個臉方,一個臉尖,臉偏方的使臣位置稍後,想來他是副使,而尖臉人是正使。
只聽先前那位中國人樣貌的人,指著正使說道:“這位是英吉利馬戛爾尼伯爵。”,又指著副使道:“這位是斯當東男爵。”其實英國爵位,與中國大不相同,也難以一一對應,只得自親王以下,按公侯伯子男的順序排列。好在清使這邊,也不在意細節,金簡見過了馬戛爾尼,而松筠則對著斯當東作揖成禮。
看著成禮已畢,金簡只覺已比預期多消耗了大半日,心中焦躁之情,又再浮現。也不問那中國人樣貌的人什麼姓名,只用眼睛一橫,道:“你告訴他們,此間風大,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