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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總當護你平安喜樂。”
江彩笑道:“不是上天眷顧,是夫子你當日的樣子,讓我相信,你便是我想要的夫君啊。若鶴亭爺爺指婚的不是你,我還不願嫁呢。”
阮元有些不解,忙問何故。江彩便將江春在家中,時常讚譽阮元,還曾經和江昉說起二人婚事之事,一一告訴了阮元。又道:“鶴亭爺爺是一品光祿大夫,認識的紅頂子都有好幾個呢。爺爺在家裡,就一直說你長大必有出息。我認識的人不多,只覺得大家學習讀書也好,仗義正直也好,都不如你。可我沒出過揚州,沒見過外面怎麼樣。但鶴亭爺爺既然那麼說,你肯定很了不起了啊。”
阮元笑道:“廣達舅祖又沒見過我,他怎麼就會這樣說呢?”其實江春字穎長,號鶴亭,廣達是商號名字,平日稱其為廣達或鶴亭的都有不少,這裡二人用語不同,但都能理解。
江彩笑道:“你讀書的時候,爺爺經常在後面看你,你自然不知了。爺爺認識的人,我之前都沒想到呢。三年前揚州曾有一件大事,夫子可知道?”
阮元笑道:“三年前課業不少,李先生督促又緊,並無時間去外面……”但突然想起,說起大事,揚州最近數得上的,也只有一件。便道:“夫人說的,難道是皇上南巡之事?”
江彩點點頭,這時乾隆做清朝皇帝,已整整四十八年,他前後下江南巡視過五次。但前三次南巡時,阮元和江彩都未出生。第四次在乾隆三十年,二人剛剛出生,所以都沒有印象。第五次南巡是乾隆四十五年,便是二人親身經歷的時代了。乾隆五次到揚州,五次都是江春接駕,史稱“江春大接駕”。江彩在江府生長,自然會知道這些。
江彩又道:“那天皇上來我們家,後面好多大官,都是紅頂子,有寶石、有珊瑚……鶴亭爺爺很厲害呢,皇上問他話,他竟然答得絲毫不差。爺爺總說他認識達官貴人,我以前不信,後來看那些大官和爺爺都禮敬有加,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呢!”
阮元笑道:“所以,你那時就認為我會有出息了?這樣想起來,覺得身上壓力好大呀!”
江彩道:“我相信爺爺,所以相信你,考學這種事,肯定難不倒你的。既然以後你肯定會有出息,我又何必在乎這一年時間呢。夫子不要有壓力,反而發揮不好的。就正常考試,想什麼說什麼,說不定哪天保和殿上,夫子也能見皇上一面呢!”
阮元笑道:“我這縣學還沒上,怎麼就說到保和殿了,那樣遙遠的地方,我想都沒想過。”
江彩倒是頗為認真,道:“鶴亭爺爺經常說,淮揚才子天下聞名,可畢竟淮揚只是一隅之地,比起京城彙集天下才子,還是要遜色一籌。憑夫子的學問,不應該只在淮揚待著,總要出了門,去外面看看才好啊。”
說著倚在阮元懷裡,看著夜空,道:“不知京城的天空,又是什麼模樣呢?”
阮元對於未來尚無明確方向,但也認為,人生於世間,便要有所作為才是。這時聽了江彩的話,也和她一起看著天空,想著揚州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
阮元夫妻想象中的京城,現實中是這樣一番光景。
乾隆四十九年如期而至,年節大禮結束之後,朝廷也要開始商議軍國大事。這日乾清門前,已陸陸續續,集中了很多大臣。清王朝平日大規模朝會,便在這乾清門廣場之上,皇帝坐於門中,俗稱“御門聽政”。
一時群臣皆已就位,皇帝御輿,緩緩自後而前,將近御榻之時,侍衛便落下御輿,皇帝在榻中就座,群臣三跪九叩,山呼萬歲。朝儀過後,便開始議政了。
這御榻上坐著的,便是當時的清朝皇帝,清朝第六代皇帝愛新覺羅弘曆,後世官方稱廟號為清高宗。平日以年號乾隆著稱,因而後人為圖方便,也常直稱其為乾隆。此時已是乾隆在位第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