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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年,包括那位律師在內。
如今傅紀去世,傅家說得上話的就是傅紀的長子傅國強。
傅國強早就已經不唱戲了,如今在劇院任職,整個人大腹便便,一身派頭卻擺的十足。
他並沒有把魚年放在眼裡,娛樂圈在他看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什麼文化底蘊和傳承,和京劇比那真是天差地別,他自己是國家一級演員,明年又要升任院長,魚年恐怕什麼職稱都還沒有,根本算不得什麼。
同時他也在心裡琢磨,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給了魚年什麼,他根本也不曾聽聞他父親和魚年有過什麼交集,但現在看來,他們之間不僅有交情,而且還是那種不被自己所知的交情。
“那鄭律師,人都到齊了,是不是可以開始宣佈了?”傅國強不把魚年放在眼裡,自然不會專門為魚年留出兩個人的位置,魚年在娛樂圈被包養的訊息眾所周知,他乍一聽律師說魚年也要出席遺囑公開會,就找人問了問魚年的情況,一問之下就更瞧不起他了,因此留了一個位置傅國強就覺得已經是給足了魚年面子,眼下魚年不要,他反而覺得是魚年在他面前擺架子。
坐在他邊上的鄭律師連忙點頭道:“可以公佈了,我這就將傅紀老先生在我們律師所訂立的遺囑內容公開,在這之前,我還要申明一下,訂遺囑全程都是有錄影的,並且有包括我在內的兩名律師見證,程式符合標準,因此若有人懷疑遺囑的不真實性,可以直接向法院提出起訴。”
說完這些,鄭律師才開始宣佈遺囑內容。
第一條就是有關福園的,傅紀在遺囑裡寫道,福園是他畢生心血,但因無人重視而荒廢,他希望魚年能夠接管福園,並且重新將福園的戲班子搭起來,當然魚年可以選擇拒絕,但是若魚年拒絕,那麼傅紀也沒打算將福園交給傅家的任何人繼承,而是直接捐給國家。
這條一出滿堂譁然。
福園的管理權傅國強看不上,但是傅國強的兩個妹妹一直在爭取,只是她們爭取來的用意並不是繼續經營戲園子,而是有別的目的,說白了她們只是想要那塊地而已。
甚至在她們的觀念裡,福園荒廢多年,只是傅紀所有資產分配中的搭頭,未曾料想傅紀有自己的打算,不僅不讓子女們繼承福園反而將之送給一個外行人,還妄想讓那個人重啟福園。
簡直是異想天開!
先別說人選,只說福園本身,那就是完全老舊的建築了,以傅國強如今的眼光看,要重啟福園勢必要翻新重修,但是如今木構建築的修繕比重新建一個房子都要難得多,不僅要花費一大筆錢,還不一定能找得到手藝好的工匠來修繕。
最初傅國強經手福園時就面臨過這個問題,福園的修繕半年一次,但是木匠越來越難找,如今的木工沒法做這個活,越往後傅國強也越不願在這上面花費心思,這才導致福園整體建築的滄桑和破敗。
現在福園經營的茶樓只用了一小部分,後臺的那些服化道他讓劇團的人進去翻過好幾次,能用的早就搬空了,如今後臺成了堆放廢品的倉庫。
事實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福園遲早要推倒重建,多年來傅國強和傅紀提過不止一次,然而傅紀從來都沒有同意過,卻原來他竟是抱著這樣的念頭,而且也因此傅紀清楚自己的子女之中沒有任何一個願意善待福園,這才會令他悶聲不響寧願選擇將福園交給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圈外之人。
鄭律師順帶給魚年介紹了一下福園建成的時間,包括其輝煌過後沒落至今的情況,還有一份詳細的資料年表供魚年參考。
與此同時,傅家人一個個都不敢置信,不是盯著律師就是用一點都不友好的目光打量魚年,他們身在傅家,每一個人似乎都有一種優越感,每一個人都覺得魚年根本不配得到福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