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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趙嬤嬤的話裡三分真七分假,但恆王府對他的嬤嬤擅用私刑卻是事實。
昨日之時,她畢竟還不是這府裡的主人。如此焦急的宣誓主權,她對他又有幾分真假?
江亦止緩緩眯眼,將心底那最後幾分心軟碟機散。
……
旁側又有人站起來朝他舉杯,江亦止點了點頭,執起袖中的酒壺將瓷杯斟滿,勾唇飲盡。
「小公子。」
有人拽住他的袖子。
江亦止垂眼,是坐在走廊這邊桌上的林叢厚。
他從座位上起身,上下將江亦止打量了一邊,皺眉道:「就算是大喜的日子,小公子也不該飲這麼多的酒!」
江亦止笑了一聲,淡淡道:「無事。」
林叢厚搖了搖頭,只當他大婚高興。
江亦止捏著酒杯的手臂自然下垂,袖攏中的指輕輕點選杯子沿壁,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林叔叔可弄明白我體內這東西了?」
聽見江亦止提起這個,林叢厚似是被開啟了話匣子。
他抬手捋了把下巴上的鬍鬚,叢袖子裡摸出來一小包東西。
「群臣宴之後就有眉目了,可惜小公子病了一場,我便把這事兒擱置了。」
江亦止將酒壺順手放在一旁桌上,伸出兩根手指夾起林叢厚掏出來的紙包,眉心輕擰,問道:「解藥?」
「……」林叢厚被噎了一下,默了瞬,悄聲道:「毒藥。」
江亦止:「………」
「跟小公子體內的毒性一樣的毒藥。」林叢厚補了一句。
江亦止沉思了瞬,捏著紙包收進懷裡。
「小公子?」林叢厚本是想把這藥找只貓狗試試藥效好研製解藥的。
江亦止將桌沿的酒壺重新拎起:「林叔叔總不至於只弄了這麼點藥粉出來吧?」酒意上湧,他禁不住輕咳了聲,「等解藥研製出來,您莫忘了送去我那一份。」
林叢厚應了一聲,心想:這解藥原也是為了您研製的呀?
至於江亦止拿走那藥粉的用途,被這麼一打岔,他倒也一時忘記了問。
雲泱在閒隱居從天明等到天黑,蓋頭下頂著沉甸甸鳳冠的腦袋已經有些搖搖欲墜,前院的鼎沸人聲不知什麼時候起也逐漸消散了。
發困打盹的那一瞬,嵌滿金玉的頭冠猛地一墜,雲泱立時清醒。蓋頭下她表情猙獰,被發冠箍著的前額彷彿要炸裂一般,呲牙咧嘴的長「嘶」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青荷原本也正站著犯困,被她這動靜搞得瞬間精神大振。
天色已經全黑。從視窗向外看去,閒隱居外的燈籠一盞盞接連亮起。輕風從懸臺處吹拂進來,懸臺處那隻藍瑩瑩的鳥驚地上躥下跳。
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大公子居然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青荷心疼地看了雲泱一眼:「郡主你困不困,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然後靠著我歪會兒?」
真是又疼又困!
雲泱忍著方才歪墜的那下疼出的兩汪眼淚,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剛剛打盹那會兒餓勁兒已經過了,她兩手從蓋頭下伸進,託舉了下頭頂的鳳冠,酸爽的幾乎原地昇天。
她打發青荷:「你出去前院瞧瞧……姑爺是不是喝多了。」對江亦止,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話音剛落,輕緩的腳步聲踩踏著碎石在庭院中響起。
青荷探頭往窗外看去,就見沉黑的夜色裡,身著紅袍的清雋身形腳步虛浮地一步步朝著房門處走來。
她連忙將雲泱伸在蓋頭下的手拉了出來,小聲道:「姑爺回來了。」
這麼巧?
雲泱呲著牙忍著腦門被鳳冠壓迫的疼痛,深吸了口氣聽著房門被人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