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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滿室的朱紅,這裡安靜的沒有一絲要成親的喜慶氛圍。
前來丞相府觀禮的賓客全被邀去了前院,而他因為「身體不適」,需要在這兒安心靜養。
初七緊張兮兮地站在懸臺下面,因著晨起那會兒的事情,他生怕公子一個不小心又把那一池子的魚給餵死!
這可不比他當初十文錢兩缸買回來的醜臉魚,郡主今日就要過門,那魚被公子冷落了許久好不容易被他養到如今的肥碩樣子。
「你不是日日都盼著新夫人過門,怎麼不去前院候著。」江亦止又撒了一把魚食下去,初七的心跟著一揪。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魚上頭,心裡仍憤憤著早晨被趙嬤嬤攪亂的好事,一時也沒注意江亦止說的什麼,一股腦把心裡想的話全說了出來——
「郡主那麼好的人,公子真的相信嬤嬤說的話麼?」
「哐當——」一聲,盛著魚食的陶缽被丟落在憑几上,江亦止緩緩轉身掀眼朝初七看了過來。
那一聲脆響讓初七驟然清醒,他瑟縮了一下肩膀,不服氣的努了努嘴。
江亦止冷笑了一聲。
他問初七:「初七,你跟著我多久了?」
初七嘟囔著回道:「回公子,七年。」
江亦止睨他一眼:「趙嬤嬤在府中多少年?」
「初七不知。」初七抿著唇,想到趙嬤嬤平日裡的做派,即便那是先夫人身邊的人,即便在公子出生之前就在了相府那又如何?
他倔強道:「公子若是如此來論,那若是我有一日也去詆毀別人,公子也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無條件的相信我嗎?」
「會。」
初七氣的轉身出去摔上了門……
喧天的鑼鼓聲在巷口響起。
一派圍堵的人群中喜婆掀開轎簾將新娘子攙扶下來。
雲泱捏著紅綢的一端從轎子裡出來,心裡莫名生出了些不安。
從王府出來時,周圍親朋環繞,她還覺察不出什麼,此刻到了相府門口,捏著綢布的手出了一掌心的汗。
不知道缺了新郎倌兒的婚儀要如何進行。
她聽著周圍的人聲喧嚷笑鬧,僵硬的隨著喜婆的牽引一路往前……
剛一邁入府門,喧嚷的人聲驟然被另一番驚愕低談取代。
這群人不知看到了什麼,人群竟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前面代替新郎倌位置的喜婆忽然喜笑顏開,笑岑岑看向後面,揚聲道:「郡主一進門兒,咱們公子的身體竟然可大好了!」
蓋頭下的一小片天地裡,一雙黑色靴子映入眼簾,清苦的藥香在身前縈散開,她看見一雙白到透明的手捏住了紅綢的另一端。
溫和清潤的嗓音入耳。
「對不住,我來晚了。」
第四十章 毒酒
「對不住,我來晚了。」
這句話彷彿天籟,將雲泱從無所適從之中拽回。她暗暗鬆了口氣,唇角不自覺浮現一抹笑意。
圍觀的人群漸漸又熱鬧起來,爆竹破空聲中,雲泱被喜婆和青荷一左一右攙扶著,隨在江亦止身後進行著婚禮接下來的繁雜禮節。
……
被引著回到閒隱居已經是許久之後。
雲泱倒不覺得有多累,只是視線一直被蓋頭遮擋十分不適應。
閒隱居的安靜跟前院的熱鬧對比鮮明,雲泱隨著手臂牽扯的力道前行,耳邊浮現的是臨從前院回來之時,江亦止附在耳邊說的那話——
「夫人先回,府上人丁單薄,我先同父親一道待客。」
一聲「夫人」喚得雲泱腦袋有點發昏,待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到了閒隱居了。
這裡相比上次雲泱來時,又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