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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良久,承德帝終於開了口。說完這幾句話,似已疲憊至極,他扶著御書桌,顫巍巍站起身來,“朕今日身體不適,請舒相與眾卿先行商議,明日早朝再提出應對之策。”
“恭送陛下!”
眾臣紛紛起身行禮,只有太子凌崇愣怔在地,滿臉驚慌。
酉時許,落起了雪。
南越的雪比北寂的雪要細碎許多,但那寒溼刺骨的感覺,卻更甚幾分。
承德帝身裹雪狐裘,倚著錦榻,望著窗外連綿飛雪,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來,他始終謹遵祖宗法度,謹小慎微守地著這片江山,唯恐成為不肖子孫。明知凌崇心胸度量狹窄,為人處世刻薄寡恩,但因他是皇后嫡出長子,便始終遵循祖制,將其作為儲君耐心培育。便是今日,氣怒到極點,也只是罰了他宮中禁足。
分長幼,遵儀禮,這皇室天家也並未如他期望的那般和睦安順;遵舊制,守陳規,這南越的江山社稷也並未如他祈望的那般萬事太平。去年水月行宮才建成,今歲便遇到寒冬早來、西犁犯境,可是上天在示警?……
“劉都知,今日落雪降溫,不知我父皇的身體可好些了?”
“回王爺話,和昨日相比,今日好了許多,先前時候陛下還在御書房會見了一眾大臣。”
“那便好。若父皇已經歇下了,我便明日再來請安。”
聽見簾外的這番對話,承德帝便咳了一聲,喚道:“可是昭兒來了?”
立在簾外的凌昭當即朝內殿躬身道:“父皇,可是兒臣攪擾了您休息?”
“我本也未睡著,你且進來敘話吧。”
“兒臣遵旨。”凌昭掀開錦簾,大步朝承德帝躺著的龍榻走去,跪地請安後,便順勢在床榻前跪坐下來,一邊替承德帝順了順床角的被子,一邊傾身詢問:“父皇今日感覺可好些了?”
“今日咳嗽好了許多,身子骨也沒那麼乏了,只是頭腦還有些昏沉……”承德帝揉著額頭,嘆息道。
“兒臣正巧帶了些提神醒腦的香料來,容兒臣為父皇燻上一劑,再替您施一遍太乙導引術,可好?”凌昭問道。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