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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遠說:&ldo;這你就不用問了。我受夠了這個世界了,不過再過兩天,我就可以解脫了。&rdo;
楊戩眉頭一皺,問道:&ldo;怎麼解脫?&rdo;
&ldo;你話真多。&rdo;
楊戩口中念出了他在搬石塊的時候聽到的類似咒語一樣的句子,鬱琛聽不懂,只能瞪大眼睛看著,李凌遠則問道:&ldo;你怎麼知道這句?&rdo;
&ldo;二姑娘教我的。&rdo;楊戩面帶微笑,可內裡緊緊繃著,他只求李凌遠知道的不多,要不然他可騙不住對方,&ldo;二姑娘就是嘴上硬,可她已經許諾我,等外面那扇門建成了,她也會把我帶在身邊的。&rdo;
李凌遠說:&ldo;二姑娘才不會對你這種人感興趣!&rdo;
&ldo;噢是麼?&rdo;楊戩說,&ldo;那她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們?或者讓我們在這裡自生自滅,何必還叫你來送飯呢?又何必叫我們知道那扇門的存在呢?&rdo;
李凌遠呆愣了一下,好像真的在思考楊戩的問題。
楊戩繼續說:&ldo;你們這裡這麼多人,竟然沒一個能捉摸清楚二姑娘的心思麼?&rdo;他儼然一副&ldo;我就是你們上門兒女婿了&rdo;的口吻叫鬱琛不由的抬起頭,這樣眼皮往上翻的時候多多少少還能掩蓋一些。李凌遠年紀不大,看似對內部中心的事情瞭解也不多,直接說:&ldo;我教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誰會想你這些無聊的問題!&rdo;
教?
楊戩和鬱琛都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楊戩一開始就覺得情況實在太過異常,他以為這裡是個基地,沒想到又牽扯出教派。可他們的行為作風實在不像是現有的教派風格,若強行說的話‐‐只怕是什麼妖魔鬼怪弄出來的邪教。
這樣一來,那些奇怪的咒語,詭異的信條就都說的通了。
&ldo;相親相愛?&rdo;楊戩正色說,&ldo;那趕明兒我和鬱琛都入教了,你是不是也不用這麼臭著一張臉對我倆說話了?&rdo;
&ldo;教主閉關你倆怕是輪不上了。&rdo;李凌遠說,&ldo;他馬上就要帶我們去一個沒有偏見,人人平等幸福的地方,到時候我就會忘記在這裡遭受的一切苦難,到時候誰還記得你倆?&rdo;
&ldo;小遠……&rdo;鬱琛一堆話全都擠在喉嚨裡。他與李招娣交好,在李招娣口中聽過的李凌遠是個不會叫人省心的存在,他確實曾單方面的不太喜歡這個少年。只是時過境遷,他們都遭遇了種種,這時再看李凌遠,他只覺得苦澀。
到底是誰欠了誰的,叫這個少年短短時間之內就失去了自己的家庭。他到底在絕望之時經歷了什麼,讓他竟然相信會有人帶他去一個平等幸福的世界。
那個世界存在麼?絕不會的,這世上不會有伊甸園也不會有烏託邦,夢想之地用存於人們的內心,它並不會被物質構成,所以怎麼能通往呢?
&ldo;過了今天……&rdo;楊戩像是喃喃自語一樣說道,&ldo;還有兩日,我們就可以啟程了。小遠,希望在那邊能遇到你。還有……&rdo;他搖了搖李凌遠丟在桌子上的水壺,&ldo;謝謝你的好意。&rdo;
李凌遠還是那副不爽的表情,他沒再跟楊戩說話,轉身推門走了。待他的腳步完全消失之後,楊戩才呼了口氣,肩膀放鬆了下來。一旁的鬱琛問:&ldo;你得出什麼結論了?&rdo;
&ldo;我得出的結論是‐‐&rdo;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