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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暗中悔恨,若是他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戰神顯聖真君,這些裝神鬼弄的把戲早被他蕩平。可是現在他如此落魄的混跡其中,竟然對此沒有任何辦法。他轉念又想,最後一次與敖烈聯絡時,敖烈說這裡的地震是由妖精鬥法所致,他不知道是否如此簡單,但是現在聯想看來,這場地震來的蹊蹺,也許不是為了專門引他們至此,而是為了掩蓋此刻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若是為此,不知又犧牲了多少無辜生命。
他們一天都在此勞動,楊戩壓根沒見著鬱琛的面兒,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們各自回家,他才在那個破房子又見到了鬱琛。
房間裡燈光昏暗,鬱琛背對著房門坐著,整個肩膀都塌了下去,無精打採的。楊戩說:&ldo;餓了麼?&rdo;
鬱琛回頭看著他,又搖了搖頭,累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楊戩眼尖,看見鬱琛本來向上攤開的手背了過去想要微微合上。他長腿一跨坐在鬱琛身邊,抓著他的手翻了過來,手心和手指關節都磨爛了,指尖也青青紫紫的。他一皺眉,嚴肅的問:&ldo;怎麼弄的?&rdo;
&ldo;幹活兒弄的。&rdo;鬱琛說,&ldo;我不太會,沒幹過這種活兒。&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說?&rdo;
&ldo;……我怕她打我。&rdo;鬱琛說,&ldo;鞭子抽人更疼。&rdo;
楊戩長嘆一聲,說:&ldo;也許當時真的不應該來這裡。現在可好,跟他們失聯不說,你工作的電腦也跟那輛車一塊毀了,現在還弄成這樣。&rdo;
鬱琛說:&ldo;你以前從來沒後悔過的。我後悔你都沒後悔過。&rdo;
&ldo;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rdo;楊戩一笑,&ldo;大概跟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惡習吧。&rdo;他把鬱琛的手捧了起來,又問:&ldo;疼麼?&rdo;
&ldo;疼啊,疼死了。&rdo;鬱琛說,&ldo;我是不是挺不中用的,怕女人,幹點活兒也還把自己弄成這樣。&rdo;
楊戩說:&ldo;術業有專攻,你只是不擅長這些罷了。在你擅長的領域,你做的很出色。&rdo;
鬱琛低頭笑道:&ldo;你別安慰我了,你們讓我做的哪件事兒我做好了?no4的資料我讀不懂,師……容璞留給我的晶片內容我也沒完全破解。啊,那個實驗室裡的複製資料倒是讀明白了,但是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覺得自己好像除了拖你們後退,也沒做什麼貢獻。&rdo;
&ldo;你已經盡力了。&rdo;楊戩說,&ldo;對了,那些你尚未破解的資料,應該再也不需要做了吧,都跟著那個電腦毀了。&rdo;
鬱琛說:&ldo;你當我傻麼?我寫了這麼久程式碼,當然知道要實時備份啊!&rdo;他湊在楊戩耳邊說,&ldo;之前敖烈給過我一個儲存器,我把所有檔案都存好帶在身上了。&rdo;
&ldo;藏哪兒了?&rdo;楊戩好奇問道。
鬱琛搖搖頭:&ldo;不告訴你!&rdo;他說完,把手捧了起來,說:&ldo;你給我吹吹吧,吹吹我就不疼了,不疼了我就告訴你。&rdo;
這大約是個笑話,他楊戩又不是一口仙氣能撫平所有創傷,怎麼會不疼呢?楊戩知道鬱琛是無聊了,便也陪著他無聊,低頭輕輕的在鬱琛手心的傷口上認真的吹了吹。
鬱琛的眉目舒展,表情變的柔和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確實覺得掌心的傷口不那麼疼了。楊戩低眉順眼的樣子尤其好看,在這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