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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測出來的結果。即便只是如此,也聽得孫尚香小臉煞白。
周瑜卻並不在意,他雖是古人,心中卻另有溝渠。雖然知道她的那位幹爺爺十分神奇,但沒有完全放在心上。他所學駁雜,對命理一事也稍有涉獵,對蘇巖所說並不十分相信。
蘇巖見他面上淡淡,一點懼意也無,明白勸說無效。也就略過不提。看天色還早,就留下與孫尚香說了些家常話,順便寬慰她方才被她那些“預言”給嚇得魂不附體的小心肝。
慢慢她總算是輕鬆了下來,嗔怪蘇巖嚇人。蘇巖淡笑無語,心中卻滿是苦澀,天知道她說的都是灼灼之言,沒有半句虛話。
心下感慨,真真是時光如梭,當年的小丫頭,現在都當為**子了。
一番長談,蘇巖也得知她育有一子。方才兩歲。順便也見了見這個周家的小娃,真是粉粉嫩嫩開愛到不行。周瑜和孫尚香皆是人中龍鳳,他們的孩子自然也差不到那裡去。
望著甜甜叫著自己姨姨的小娃娃,蘇巖忽然想起了劉禪。那孩子少時百般親近於她,更是執拗的叫她姑姑,到頭來,終究不是一家人。
“公瑾,我與夫君視你如友,若有朝一日,你信了我方才說的話,就帶著阿香來小疙瘩山尋我們吧!”離去之前,蘇巖對周瑜輕聲說道。
她能做的言盡於此,總不能強行將他們帶離此地。更何況,或許周瑜並未完全相信她的來意,還當她是來為劉備除去孫權的左膀右臂,才來說服於他的。
周瑜愣了一愣,迎向她認真的眼眸。
那明眸清澈,坦然,一望到底,一如當年的她。鬼使神差的,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蘇巖並沒有直接去看小福,一來是不想打擾她的生活,而來她對魯肅這個人並不像周瑜那樣信任放心。喬裝打扮了打探得知小福過的很好,也就默默離去。
翌日,孫尚香藉口約嫂嫂一同出遊,將她從孫宅接了出來,周瑜因著公務,還要幫著隱瞞孫權,不能明目張膽的來送行,於是也只有她們姑嫂二人,前來相送準備離開吳郡的喬玄等人。
“姐姐,好好保重自己。”
“阿香,得閒就讓周瑜帶你來小疙瘩山玩。”
如此這般依依惜別,兩個女子皆是淚灑衣襟。好在不是永別,倒也沒那麼沉重的氣氛,只是心中多有不捨。約定了保持書信往來,萬不能沒了訊息。
蘇巖也是多有難捨,卻只能用一句“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來寬慰自己。
匆匆趕路,過得幾日,終於回到了家中。
是了,或許在蘇岩心中,無論是當年的好再來小院,還是小沛的趙府,都不曾是她所能安心居住的“家”。只有這寧靜致遠的小疙瘩山頭上,幾座簡陋的小屋,才是她心之歸處。
一路上,並沒有聽聞有趙雲叛離劉備的訊息傳出來。蘇巖自然不會認為劉備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離去的訊息,左思右想,大抵是他知道找不回來,又有關羽諸葛亮從旁勸說,也就放下了追捕他們的心思。
雖然難免會覺得憤慨惱怒,但他亦不是個獨斷專行的瘋狂之人。再加上趙雲多年傾力相助的情誼,以及他對劉禪的救命之恩,劉備心中的憤恨終會慢慢消去。
塵埃落定之時,蘇巖與趙雲將一雙女兒丟給喬玄玩去,兩人攜手跑到小疙瘩山上的小溪邊,促膝席地而坐。
“轉了一大圈,沒想到還是回到了這裡。”靠在趙雲寬厚的肩膀上,蘇巖鳳眸淺淺眯著。清風掃過面頰,暖暖的陽光落在身上,恍如隔世。
“如果沒有當年那一場禍事,興許我們這一輩子都是在這裡的。”趙雲伸手環住蘇巖的腰身,將她攬入自個懷中,唇邊帶著一抹淡笑。
只是,若是沒有這一圈的轉圜,他們是否會有竟日相依相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