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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便已有往生之念,不過看在幾個孩子面上,這才支撐了下來。蘇巖自知勸不了她,也就放棄了,只是心頭抑鬱,有些難捨。
如今的喬雨放不下的也就是幾個孩子了,孫家的子孫,他們自然無法帶走。而身為母親的喬雨,更不可能丟下孩兒一走了之。
出了孫府,天色依然漸明,趁著路人稀少,蘇巖便去了周府。
當年蘇巖在吳郡之時頗為低調,大多數人都不認得她。一路上多有百姓打量她,卻也只是驚奇一個衣著不俗的美貌女子竟在這黎明之際獨自走在大街之上。
周家只有周瑜一人認得蘇巖,她又略略裝扮過,倒是沒什麼人認出來。聽了通報,正在院中練劍的周瑜便出門迎客,見到蘇巖。自然詫異萬分。
“你……回來了。”他幾乎是憋出了這幾個字。
得了心腹丫鬟訊息的孫尚香,聽說有個美貌女子來尋周瑜,立馬打翻了醋罈子。還有些睏倦的她急急掀開被窩,利索地套上衣服提著裙襬衝了出來。
到了大廳,一時沒認出蘇巖來,瞪著她的那雙眼珠子恐怕都能噴出火來。
她心裡難過的著急上火,哪顧得上仔細打量蘇巖,衝著周公瑾就要他說清楚:“相公,這花枝招展的狐狸精是你什麼人?”
周瑜一怔,啞然失笑。
平心而論,蘇巖一身素衣,實在擔不起花枝招展這樣的形容。
而她的為人,更是和狐狸精這個稱呼毫無干係。
周瑜早已屏退了眾人,不過在孫尚香看來這大約是他與這個女子有“姦情”的最好證明,氣鼓鼓又委屈的望著莫名其妙笑起來的周瑜,差些泫然泣下。
蘇巖見她誤會,輕輕一笑,解了面紗,露出姣好容顏:“阿香,你不認得我了麼?”
孫尚香聞言回眸,頓時瞪得如銅鈴般大。頓了幾秒,忽然大叫一聲撲了上來:“巖兒姐姐!”
“小醋罈子,這會怎麼不說我是花枝招展的狐狸精了?”看著她依然有如少女一般純真的歡喜面龐,蘇巖自然的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看你鬥把你夫君我想成什麼人了!”周瑜在一邊搖頭,目光中透著溫柔的寵溺。蘇巖暗自點頭,周瑜果然不是那種會隨便娶個女子當老婆的男人,他是真心對阿香好的。
“那個,那不是一時之間沒認出巖兒姐姐麼!”聽他們兩個如此這般的調侃,孫尚香的臉頰燥熱,頓時紅的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不依的拉著蘇巖的袖子撒嬌,“巖兒姐姐,你這麼多年都沒來看我,連封書信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在那裡……不方便呢!”蘇巖目光輕閃了一下,咳了一聲,有點心虛。不方便是一回事,其實,她也是真的忘了可以給她也寫信了,不過她當然不會忘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
“巖兒姐姐是回來探親的麼?”孫尚香其實並不在意她的解釋,只是隨口那麼一問,自然不會揪著不放,拉著蘇巖坐下,歡喜的道。蘇巖搖搖頭,把事情與他們說了。
“子龍也來了?”周瑜眸光一亮,忽然問道。
蘇巖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便表明了他們“退隱”的決心,也講那日趙雲對關羽的承諾說了。周瑜表示理解。趙雲是個重諾之人,輕易不會說這樣的話。既然他這麼說了,自然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只是心中有些可惜,趙子龍乃是將才,就這麼避世了,著實不是他能預料到的。
“其實我今兒過來,除了是來看阿香的,也有些話想與周公子說。”原本有些猶豫的蘇巖,看著阿香幸福的模樣,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她已經想明白了,不用顧忌什麼天命所歸之類的玩意,做自己該做的事,問心無愧就行。
為了阿香不當寡婦,蘇巖算是豁出去了。將她所知的歷史通通說了,不過只推說是百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