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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公子找了不少積年老吏請教,這些狡獪吏員給他出了不少的主意,讓張大公子嘆為觀止。幾乎可以肯定,這套組合拳下來,區區一個葉行遠防不勝防。
一招不成再生一招,招招連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所以張公子一大早就在考場旁邊最近的酒樓定了個包廂,想要親眼看看葉行遠這沽名釣譽之人被亂棍打出龍門的場面。
孰料事與願違,葉行遠竟然躲過了準備好的連環套,那些胥吏一開始還頗看不起葉行遠這新鮮菜鳥,到後面再報告訊息時,簡直隱隱透露出尊敬之意。
小吏擅長實事執行,知道一件事務分派下來之後的諸般細節,找出漏洞然後巧妙利用,這是地方吏員的立身之本。如今看葉行遠舉重若輕的模樣,竟像是老行家,對這種有本事的人焉能不敬畏?
一連數此訊息,始終不能心想事成,焦躁的張公子氣得咆哮起來。「一群廢物!你們不是說過,無論是誰,一入龍門便是虎落平陽麼!你們還說,只要到了你們地盤,就可隨意拿捏,如今怎麼都不成了?」
報信的小吏知道事情沒辦好,只能是承受張公子的怒火,唯唯諾諾的試圖敷衍糊弄過去。突然又有個小廝從外面奔進來,小聲在他耳邊報告最新情況。
登時這小吏喜形於色,連忙勸張公子道:「公子莫急!有門道了!這葉行遠百密一疏,終究出現破綻!有人看出來,他那考棚有不妥當地方,或許是可乘之機!」
卻說在考棚裡,葉行遠閉目靜坐,安心養神。此時考生入場已經完畢,快將到髮捲開考的時刻了,看來至少在開卷之前,應該不會有意外了。
他下意識伸展雙腿活動,只覺得腳底泥土鬆軟,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什麼。連忙睜開眼睛往下看,頓時大吃一驚!
葉行遠正要開口呼叫巡場考官,忽然幾個小吏湧了過來,指著葉行遠腳下泥土,紛紛大叫,「就是此地!快挖開看來!」
有情況?葉行遠向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手,辯解道:「在下到此並未觸碰過地面,事先也絕不可能知曉考棚位置。地面確實有異常痕跡,但無論挖出什麼,都與學生無關!」
「與你無關?」為首的胥吏冷笑,「現在倒是會撇清,你們這些童生我見得多了。無非是不學無術,想盡拙劣的舞弊之法,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挖開先看!」
「慢著!」葉行遠瞧人多口雜,一腳踏住那處蹊蹺之地,「你身為考場吏員,不得先入為主,汙我清名!為免有人栽贓,要請兩位考官到場,然後才可開挖!」
與考官溝通是童生的權利,只是一般人遇上這種情況,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能像葉行遠這般強硬?幾名小吏彼此對視,他們確實有另一手準備,但葉行遠這老到的應對,讓他們找不到可乘之機。
「何人壞我大事?」安坐於考場旁邊酒樓另一間包廂的丁如意忽然睜開雙眼,猛然一拍身邊桌案,套在皓腕上的一串翡翠珠乍然崩碎,滴溜溜滾了一地。
侍候丁姑娘的紅衣丫環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卻見丁如意極其煩躁不安,起身一腳踢開了房門,出去到了走廊上。
說來也巧,得意洋洋的張公子搖著摺扇從另一邊包廂走出來,正撞上了丁如意。
張公子瞧見丁如意,先是愣了愣,沒想到丁姑娘也在這裡。隨後哈哈笑道:「想不到在此巧遇丁姑娘,似乎你與葉行遠不對付?如今在下已經替你出頭了,不需要龍宮再出手!」
丁如意麵色發白,冷冷問道:「你做了什麼?」
張公子得意忘形,也不顧旁邊有人,傲然道:「葉行遠考棚之下挖出了東西,只怕這科考舞弊之罪是逃不過了。多虧了我早早準備,不然真叫他矇混過關了!你現在可知我的本事了吧?」
終於可以把葉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