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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顫,她原本想大聲叫喊卻只是張開嘴沒有出聲,她在他的撫摸下身體慢慢放鬆,微閉著眼任他擺佈。
有了這第一次之後,老色鬼岜肯罷休。終於有一天傍晚兩人關著門躲在食堂裡洗澡時被人發現,這種*韻事是人們互相意淫的最佳素材,一夜之間廠里人盡皆之。毛木匠報告廠領導要求嚴加懲處,廠裡組織調查組訊問當事人,老色鬼曾經滄海無所畏懼,連細微末節也徹底交待,隨即他被宣佈撤消職務送車間監督勞動以觀後效。
她從此沒臉再到食堂幹活,她怕身後有人指指點點罵她娼婦,毛木匠和他的兒子也在廠裡抬不起頭,無形的綠帽子壓得父子倆像被揪鬥的牛鬼蛇神。外界的壓力被毛木匠轉移到她身上,在家裡她的名字改叫成“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秉著讓別人操不如讓老子多操的理念,她受到前所未有的*待。
她以淚洗面度日如年,終於支撐不住精神失常。若干天之後,人們在離縣城不遠的小河裡發現一具浸泡得變了形的女屍。
這兩件事都發生在那個夏天,這是兩個有汙點的小人物,殊途同歸淒涼地死去,一個選擇在山上,一個選擇在水裡。
幾十年後的今天我已經記不清一九七三年農機廠工作總結裡列舉了哪些典型事例,但高山破廟裡腐爛了的那具男屍,被河水浸泡得變形了的那具女屍,卻長久地存留在我的記憶裡,並警示著我。
人啊,要好好地活著,要走好自已的路,要當心路上的陷阱,一失足便會掉進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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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
在我的生命史上有一段特殊的時間,從一天傍晚至翌日早晨,十多個小時裡生命似乎離我而去。意識完全消失,光明與黑暗消失,歡樂與痛苦消失,對愛情的渴望與迷惘消失,對理想的追求與無奈消失,對生活的認知與感受消失,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加速的心跳和加快的呼吸。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在風暴到來之前,並沒有覺察到烏雲聚集的過程。這又像是一場天崩地裂的地震,地震發生之前,也沒有關注老鼠出洞魚兒跳水雞飛上樹種種跡象。一切都似乎很正常。
1971年6月6日晚我感到頭昏,躺在床上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發熱。第二天早晨感覺好些,吃了解毒片後,我仍走進車間強打精神上班。
我是一名鉗工,整天穿著滿是油汙的工作服,或是操縱鑽床在鋼鐵上鑽出大大小小的孔,或是在鉗桌旁將鋼鐵鋸斷銼平磨光,或是大腿邊上頂一把長長的剷刀一拱一拱在鋼鐵上剷出一朵一朵月牙形的花紋。我還是鉗工班刀架組組長,負責一個部件的製作和安裝,雖然每月拿十六元的工資工作仍不敢懈怠,必須按質按量按時完成所承擔的任務。
我身上的熱退了,在車間隆隆的機器聲中感覺頭腦昏昏沉沉,口乾舌苦。中午沒有胃口,吃不下飯。下午快下班時身上又在發熱,斷斷續續的發熱持續了兩天。
兩年來這種頭痛腦熱的病經常發生。離開繁華熱鬧生活慣了的省城來到這偏僻蕭條的縣城,心情壓抑鬱鬱寡歡,離開家鄉的溫暖親人的關愛來到這舉目無親的地方,水土不適孤獨寂寞,再加上車間幹活過於笨重勞累,食堂伙食過於簡單乏味,如此的心態和生存環境下,能不經常生病嗎?!我感覺這次身上發熱和以往無數次的感冒發熱一樣,咬咬牙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6月8日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實在扛不住了,我走進廠醫務室。方醫生已經下班,住在醫務室旁的老吳早年在部隊當過軍醫,懂得醫術,他也有鑰匙,方醫生不在時他常代替她看病。老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