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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各種葷玩笑,我很少見他介入,顯得城府很深。他對生活質量似乎要求很高,不屑於和周圍人一樣庸俗地生活著。他有一個漂亮的妻子,新婚幾個月後便兩地分居,他下放到縣裡她留在省城,她在站臺上送別時眼睛注視著他,默默無語良久良久。
那時我們的業佘生活裡沒有電影電視,沒有歌廳舞廳,從省城下放來的一批年輕人湊在一起只能打籃球打乒乓球下象棋下軍棋,膽大一些的會偷著打樸克賭小錢,他卻對這些毫無興趣,從不和我們一起玩。在我的印象中他感興趣的是他的那張臉,常見他用一種叫美白淨的粉劑塗在臉上,然後清洗乾淨,讓那張原本白淨的臉更加白皙,過份愛惜自已的臉面,或許是他釀成悲劇的重要原因。
他自縊之前就失蹤了幾天,無人知道他的行蹤,有人傳言說他正在被公安機關查處。他經常到熟人家去串門,遇到主人在家就坐下來交談,遇到主人不在房門未關便順手牽羊盜走財物,這種專吃窩邊草的醜事一旦被發現,便不敢再露臉見人了,最終走投無路選擇在高山頂上結束生命。
人們津津樂道這件事時覺得他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我心頭卻隱隱有些痠痛,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輕率地撒手人寰,不是一件傷痛的事情嗎?小偷小摸也不至於犯了死罪,如果外界輿論能給予他更多的寬容,如果親人在身邊能給予他心靈慰藉,如果他那寧要臉面而不惜生命的自尊心能夠得到疏導,他仍然能夠好好地活著,因為他年僅二十六歲來日方長。
我記得的第二件事仍然是個悲劇,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婦女死於紅杏出牆之後。
那是個七月流火的日子,她吃完中飯後躺在自家的竹板床上午睡,中暑好幾天了她請假在家休息。朦朧中聽到丈夫和兒子把門帶上去廠裡,他們都在農機廠木工間上班,兒子跟在老子身邊學做木工。半年前一直在家忙家務的她也進了廠食堂做勤雜工,她做事勤快經常受到食堂管理員的表楊。管理員一直很關照她,家裡有事或是頭痛腦熱的要請個假,他都爽快答應,甚至食堂有剩餘的好菜也讓她帶回家去。有時見四下無人他會在她的身上輕輕摸一把,一開始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發作,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以至於後來無人時他沒有來那一手她倒覺得似乎少一樁事沒做,心裡空落落的。
她的丈夫毛木匠也算是廠裡有名的人物,他的出名不是因為有別的什麼特長而是因為身上那物件特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蹲在廁所大解時我見過那物件,幾乎垂到地面。廠裡有傳言說他*旺盛性格暴躁,晚上一上床就要扒光她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幹事,物件長時間久,她每幹一次就像大病一場,第二天要用手帕紮在頭上以免頭昏,廠里人見她紮了包頭都會衝她神秘一笑。這種性生活對她來說不是享樂而是受罪。
食堂管理員年過半百是上海人,他的口頭禪是“操他奶奶”。解放戰爭時他是隨軍醫生,參加過抗美援朝,轉業後分配在省城一家衛生院當院長,因為亂搞男女關係降職調到一個小廠當副主任,幾年後又犯同樣錯誤降職當了食堂管理員。他的老婆幾十年一直在上海,他壓抑著的*只能靠勾引有夫之婦來發洩。
躺在竹板床上她感到口渴,爬起來喝開水吃幾片藥片,頭仍昏昏沉沉,便又躺下了。
此時管理員提著幾包點心水果悄悄推門走了進來,身穿背心短褲的她在他的注視下不禁臉紅耳熱,慌忙起身時被他一把按往:“躺著別亂動,你要好好休息。”他眼睛裡閃著光滿臉媚笑,掏出一隻紅蘋果用小刀削完皮溫柔地送到她嘴邊,她不好意思推脫接過來咬了一口,甜津津脆生生好吃。他的一隻手不失時機地摸著她的額頭試體溫,另一隻手輕柔地在她的大腿上滑動,一種觸電般的新奇感覺令她不知所措,這種細膩的感覺是她幾十年夫妻生活中從未體驗過的,她的心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