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獸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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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鳳睡得美,蕭暮雲這邊卻有一堆不美的事情要處理。
李知州被接來縣衙,就催著叫張縣令找個獸醫,把那些發瘋的馬匹都檢查一遍。再找個郎中給他那“弱不禁風”的表外甥曹松德看看傷。
張縣令叫來唐仵作,不一會兒便檢驗出那些馬匹中了一種不易察覺的慢性的興奮藥毒,如果不及時救治,這些馬恐怕半個時辰後就會氣絕身亡。
唐仵作叫來幾名虎賁營護衛按住馬匹,將馬匹的四蹄都捆綁住,然後給每匹馬放出有毒的黑血,再叫張挺他們在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鍋,熬了整整一鍋的藥水,待藥水涼了。用那一根長條的魚腸管子,分次餵給那些馬匹喝下。
再看,那些馬匹喝下藥水,不到半個時辰,各個都痛苦地蹬著四蹄,又縮著脊背,掙扎嘶鳴,一個個張開嘴巴開始嘔吐不止。
登時,十幾匹馬嘴巴齊齊發射,棕黃色液體從馬嘴裡“呲呲”地噴湧而出。棕色的藥水混合著淡黃色的草料碎渣,還有各種黏糊糊尚未消化的食物,縱橫流淌於整個衙門後院的地面,霎時到處都瀰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酸腐氣味。
有的馬吐著吐著就翻起了白眼,有的馬全身抽搐著歪臉咧嘴,舌頭扯出來半寸長,有的馬四腳騰空亂踢踏一通,甚至還有幾匹馬一邊嘔吐,一邊在院子當中拉了好幾大坨的熱乎乎冒著氣的馬糞,頓時搞得整個衙門院子裡,臭不可聞,無處下腳!
張挺翹著蘭花指捏著鼻子,表情痛苦地跟蕭暮雲抱怨:“這下可好!咱們這清水衙門快成臭水溝衙門了!”
唐仵作急忙喊著衙役推來小板車的草灰,將草灰倒在那些屎尿糞便藥水草渣上,幾個護衛和衙役操起鐵鍬、掃帚很快將弄髒的地面收拾乾淨。
地面乾淨了,但氣味還在。眾捕快衙役都捂著鼻子隱隱作嘔,有人甚至受不得這視覺、嗅覺的雙重暴擊,一邊捂嘴一邊嘔吐起來,形容跟那些嘔吐的馬匹並無二致。
李知州忙得往屋子裡躲,張縣令也被管家老安拉回房內,張挺也機靈地拉著蕭暮雲跑進屋子裡避禍,獨留其他幾名護衛在旁看護那十幾匹中毒的馬匹。
那些馬匹吐完之後,唐仵作又指揮著護衛再繼續給馬匹灌清水,就這麼反覆幾次,整個大院的地又被沖洗了一遍。
地面是乾淨了,可空氣裡,仍舊瀰漫著那股複雜得難以形容的臭味,久久不散。
唐仵作這邊跟那幾個護衛囑咐,讓他們再觀察一會兒,就可以牽到後面馬廄裡頭,若能挺過今天,那就沒什麼大事。
一門之隔,那股惹人嘔吐的氣味還是順著門縫往屋子裡鑽。
李知州喊著快些薰香,這邊張挺沒什麼經驗,就急急忙地從香桌下面抽屜裡,拿出來一盒子長壽線香直接點燃了幾十根香,燻得室內雲霧繚繞,人影婆娑,眼淚直流。
李知州與張縣令隔著一張桌子坐著,仍看不清彼此的臉,主打一個“朦朧美”。
這邊剛把馬匹弄完,唐仵作手都沒洗,就走進來,一把拉過曹松的手來診脈。
曹松德滿臉嫌棄,滿心質疑,可擋不住唐仵作是奉命前來給他診治,也只能忍了。
還沒等他說話唐仵作大手用力掰開曹松德的嘴巴,那手指帶著一股難聞的藥草味,豁然在他口腔裡攪動起來,曹松德只覺得喉嚨發緊,舌頭不敢亂動,生怕唐仵作手指尖碰到自己的舌頭。
李知州見唐仵作診治的手段奇怪,便問張縣令,“張縣令,剛這位為馬匹治毒,現在又為本官的外甥醫治。他到底是人醫還是獸醫?”
張縣令笑著捋了捋鬍鬚,“知州大人,有所不知,此人本是本官衙門裡的仵作。精通醫術和各類毒藥,解剖屍體與救命治人,這並不矛盾啊!人和牲畜,他都能醫治。”
解剖屍體與救命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