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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賣,得賣到百貫之巨。”
王爺又問,“你瞧這佛塔怎麼樣?”
“雖然不是宏偉巨築,可勝在精奇雅緻,這樣的五層高塔,在外頭多是磚石所鑄,我走南闖北,這還是頭一次見著純用木料搭制,全由卯榫拼接而成的。”杜尉遲想了一刻,方笑道。
“那你瞧我這院落如何?”
杜尉遲瞧這王爺越問越寬,照這樣問下去,豈不是該問這天下如何了麼?因此停了片刻,方撓額笑道,“剛我進來時候便想說……王爺莫惱……這院子好是好,只太大了些,我從側門而入,再到如今這個佛塔,算起來足足走了將近三刻鐘,且我來時路上瞧了,如此不過剛走了這苑囿近三分之一的路途……若天天這麼走下去,真做不了旁的,只能每天走路罷了。”
秦孝王皺眉道,“大管事的帶你進來,沒準備車輿?……也罷,這個卻是你想偏了,倘若一日你能住的了這樣的宅子,自然不用樣樣自己動手。”
“這是當然了,”杜尉遲亦笑道,“王爺這宅子在我眼裡就是頂天的大了,不過我聽說,昔日漢王為先帝最憐,賜昌明坊一坊之地為漢王宅,我生得晚了,未能瞧見當日光景,不知是否真如眾人所傳?”
秦孝王忽而默默然——昔日漢王,最得先帝隋文帝喜愛,有求無所不應,權傾天下,結果怎麼樣呢?如今卻是兵反失敗,幽禁至死的結局。
杜尉遲暗暗刺了那秦孝王一句,亦未緊逼,此刻卻笑道,“其實我為人最俗,這檀香氣息高雅,與我不合;木塔雖好,更要小心火燭,我偏是個性子燥的,每日能得三尺床榻便能容身。”
杜尉遲言辭之中推託之意分明,秦孝王此時也無心同他再打啞謎,便捻著佛珠道,“男兒在世,豈無雄心壯志?或以文名天下,或以武定國安邦,實不相瞞,我瞧你有定國安邦之才,欲推你一把,你可有為國效忠的意思?”
杜尉遲仍是面帶笑容,此刻眼中卻分明透著誠懇之意,讓一直受挫的秦孝王感覺稍好了些:“男兒確不該碌碌無為,終老一生,然而事有輕重緩急,我如今有大恩在身,須得先報恩,再思那揚名立萬之事。”
秦孝王因奇道,“究竟是何種大恩?”
杜尉遲便道,“我自在襁褓之中便遭人遺棄,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後輾轉得識義父,蒙他不棄,認我做了螟蛉義子,教我識字,助我習武,養育我至今……何時義父百年歸天,那時我方孑然一身,可以隨心而行。”
秦孝王嘆道,“我還當是什麼!你成名立業,揚名立萬,奪得一個出身,豈不是讓你父因你而榮,闔家因你而貴,你可莫要想錯了,並非什麼人我都給他這個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如此加官進爵的機會了。”
杜尉遲只垂首而拜,“老父年邁,不可擅離。”
秦孝王怒而罵道,“好一個軟硬不吃,多少人求這一個機會而不可得,你呢?不思為國進取,一心就在自己那小家之中,眼界太過狹窄!我真是看錯你了!”
——怕並非為得是這國。
杜尉遲心中只暗道,面上卻垂首,顯得更為恭敬了些。況且杜家此時以商立家,比一般豪門亦不差得什麼,又何苦做那腦袋別在褲腰上的買賣?杜尉遲心中算得清楚,自己與秦孝王不過萍水相逢,自己又有何種好處教他念念不忘?不過是瞧了自己的劍舞,覺得自己武功好些——這世上武功好的不知多少!又哪有叫這秦孝王如此費心的道理。
因此杜尉遲早在來王府之前便暗自警惕,如今瞧來,這秦孝王又豈如外間所傳一般,生性好佛,與世無爭!
秦孝王見杜尉遲只默不作聲,上前持了他的手,柔聲道,“你好好想想吧!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隨時都有這樣的好機會能保你入得金吾衛。”
杜尉遲此時方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