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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靜氣的瞧了一會,見那劍如花團錦簇一般,漸漸瞧不清楚,便覺無趣,扭頭卻見杜尉遲牢牢的盯在臺上,眼珠都不帶錯一下的,便逗道:“大郎若喜歡,不如也上臺同舞可好?”
原來此時胡漢融合很密切,數百年下來,胡人的文化、思想、風俗、習慣大量被中原漢文化吸收融納,成為了它的一部分。高官貴族酒興到了,當眾歌舞一番,就成了一種很風雅很有品位的活動。
杜尉遲早躍躍然,聞言便是一笑,忽而長身立起,拔出腰間長劍,直撲上臺。
杜尉遲身量甚高,身姿矯健,又生得面白如玉,剛一上臺,便引得眾人轟然叫好,那舞者先是一愣,杜尉遲便虛舞長劍,劍光吞吐遊走,恍如活物。那舞者知曉其意,亦是笑容滿面,揉身撲上,兩劍於空中交擊,發出一聲輕鳴,竟像是百般演練過也似。二劍一沾即走,先時極慢,而後越加急速,酒肆之中漸漸只聞兩劍交接的叮鐺之音,竟壓過了鼓聲與笛音。
二人越舞越急,杜尉遲只覺心懷暢快,不由大笑出聲,聽聞四周叫好聲一片,手上突使“黏”字訣,那舞者不防,手中長劍被一黏一絞,直脫出手去。
眾人便是一聲驚呼,驚呼未止,杜尉遲突而展臂,只見那長劍如閃電般颯然落下,卻聽一聲輕響,原來那劍已紋絲不差的落入杜尉遲所持的劍鞘之中,四周頓時彩聲如雷。
杜尉遲笑容不減,於臺上向眾人抱拳施禮,並笑道:“諸位今日相逢便是有緣,今日我興致大好……不如這樣,今日店中所有客人的花費,均由我來承擔了——店家,給眾位換上好酒!”
此話一出,眾皆沸騰,阿羅柯向杜尉遲豎起拇指,“大郎好雅興,這可是你說的,店家,好酒好菜再照樣上一份。”
杜尉遲便笑:“只盡管上,給諸位桌子均加上一份一樣的!”
店家高聲應了,一時又端上幾樣大菜,卻是通花軟牛腸,羊皮花絲,八仙盤,仙人臠,小天酥,筯頭春……又取了各色美酒,分在眾人席上。
一時店中氣氛無二,此時西邊一席有個威武壯漢站立起身,高聲道:“小郎君端的好武藝,只不知是否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
杜尉遲轉目望去,只見西首席上坐著數十個人,俱是英武大漢,中間一個面龐黢黑的大漢尤其顯得英武非凡。發話的那人個頭不小,筋肉盤結,正坐在那黢黑大漢的下首,瞧位置也是頗有身份之人。
見杜尉遲望過來,居中那黢黑大漢微頷首。杜尉遲立於臺上,忽收劍回鞘,只抱了劍悠然立了,笑道:“是不是花架子,上來一試便知。”
那大漢怒喝一聲,兩步便衝上臺來。杜尉遲卻閒閒笑道:“光練豈不無趣的緊?不若添點賭頭可好?”
那大漢口中只道:“先打過再說。”
杜尉遲聞言只展顏一笑,更不多言,也揉身上前。
旁人不知杜尉遲的性子,而臺下金髮碧眼的阿羅柯卻是深知的,一見杜尉遲此刻面上的壞笑,心中不免為那黑鐵一般的壯漢鞠一把同情的淚水。
果見那大漢衝上臺的快,下去的更快,竟然是橫著直摔出臺外。
這下可捅了大簍子,那西面一桌上的眾人均覺丟了臉面,便有三四個一齊站了起來,“我來會你!”
擲杯卻靈活的往旁邊一躍,“還沒說賭頭呢,想賴賬不成?”
那個倨坐首位的黢黑大漢此刻攔了眾人,剛一開口,卻是聲若雷鳴:“我們也是賭東道,輸一人,便包下這酒肆一天的花費!”
杜尉遲聞言高笑出聲,也不用劍,卻是揉撲一術,連貫三人下臺,不知杜尉遲有意還是無意,那三人恰摔做一團,頭一個摔下去的剛要掙扎而起,下一個便被摔到,二人再倒,卻是如此往復,直摔倒成團。
“來,已是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