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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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可以的,可以的,姐姐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幫你把噩夢趕走的。”
懷裡的人稍稍一怔,伸手緊緊地抱住葉玉岑,像是想抓住一根浮木,如同菟絲花,想靠著大樹,借一點力量。看著從浴室出來的瑜榮葉玉岑眉頭微動,小心地詢問道:“出去走走……”
兩人並肩而行,一長一短兩個影子隨著兩人的腳步慢慢地移動。一陣風掠過,輕輕地翻起了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稀疏的落葉。瑜榮環著手臂微微瑟縮了一下,她就那樣定定地站在那裡,葉玉岑上前環山她的肩,“我們去爬山。”
兩人氣吁吁地爬上山頂,眼前滿山青翠,葉玉岑深深吸了口氣“這裡的空氣好香啊。”瑜榮看了看她一眼,也學著她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心中已經不再像先前那麼煩悶,堵得慌了。細風迎面吹來不挾灰,不帶塵,撫摸著她們的面板,不熱亦不冷,偶爾有點涼絲絲的,感覺很舒服。輕柔、潔淨的空氣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魂。
瑜榮眺望著遠方,眼裡一片迷茫,將一切收入眼底的葉玉岑雙手合在嘴上大聲吼著“啊~” “來!把心裡的惡氣,鬱悶,不滿,煩悶,恨意所有一切的一切統統都吼出來!”
“啊~”
“啊~”兩人盡情的吼著,直到筋疲力盡。喊完後,感受著四周的回聲,一會兒又變的不同尋常的安靜。瑜榮的眼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湧了出來,倏然落下,她一把抱住葉玉岑大聲地哭了起來,哭得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撕心裂肺……葉玉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哭出來就好,只要哭出來了心裡就不會再那麼沉重了。
許久之後,瑜榮抬起頭來先前的陰霾慢慢散去,從容再次出現在她的臉上。
她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你一直都很堅強很勇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振作起來的,你也要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聽著她清而低的聲音,她重重的點點頭。
暮色下一個瞬間迫近到了眼前,一陣清風吹過扇動了幾片紅色的落葉,悄然滑落。陽光一點點隱身進去,它停留過的角落彷彿還殘留著一絲餘溫。
葉玉岑在廚房裡忙著煮飯做菜,少女簡單質樸的居家服,細緻纖巧的身形倚在門框邊,靜靜地看著,並不出聲。隔著極淡的油煙,感受著身後人的苦澀,葉玉岑思考著該怎麼幫她走出這個陰影。自從那天起瑜榮表面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原本沉默的她現在更加沉默了,心思也變得恍恍惚惚。她的心在那天垮下來之後,其實並沒有完全扶起來,痛苦回憶時不時跳出來衝擊原本就疲憊的神經,這幾天每到半夜都會噩夢連連,憔悴容顏讓人不忍再看下去。
抽油煙機呼呼地轉著,全沒有聽見之前的腳步聲,她不自覺地一驚,幾滴油沫星子順勢帶了出來,幾乎濺到衣袖撩高的手臂上來不及抽氣,順手碰翻了斜靠在鍋邊的鍋鏟,“老師上課也這麼一直心不在焉嗎?”葉玉岑這才赫然發現不知何時瑜榮早已立在她身後。
葉玉岑眯起眼睛,無奈地拍拍額頭,“看來我們今天的晚餐只能這樣湊合了。”拿起邊上的碟子把鍋裡不成樣的菜鏟進去。
瑜榮無所謂的扯出一個笑容,側身去取碗筷。葉玉岑是為自己擔心她不是不知道,心裡升起有一些感動,同時也有一些氣憤--有如此這般的老師關心自己,自己卻偏偏還是不敢毫無顧忌的面對她。
飯畢,葉玉岑擱下筷子,嘆了口氣:“瑜榮,過去的痛苦回憶或許會牽絆你一生,但沒有必要記住,雖然你無法強迫自己去忘記,但有權利對自己好。以後回頭看看,原來從始至終,你是可以將它在彈指間灰飛煙滅,可以瀟灑的提起放下,即便世界末日也是可以慢啖咖啡,笑看風雲的。其實我們不需要用太多的時間去哀悼沉痛的過去,我們應該用更長的時間去想辦法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