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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向他後背砸去。
冷粼似乎沒有注意到身後變故,仍在那兒胡言亂語,直到降魔杵帶著點點黃芒就要擊中後背的那一瞬,右手隨意的向後一拂,蓬的一聲青光爆閃,那小和尚連人帶杵,被震退至三丈開外,手臂被震得痠痛,臉色慘白。
冷粼緩緩轉過身來,輕輕彈了彈衣袖,笑咪咪的對那和尚道:“小師父嗔念大動,將來如何修成正果?”
那和尚也倔強得很,咬了咬牙,挺直身軀道:“除魔衛道,乃是小僧的本分!”揮動降魔杵又向冷粼砸來。
冷粼知道他在嘴硬,不過這和尚性子倒是強得很,明知打不過還要繼續,怪不得外邊人都罵和尚為禿驢,果然如驢子般倔強。
看那降魔杵轉眼又到身前,這次是從頭砸下。
冷粼哂然一笑,又是一揮手,那和尚這次摔得更遠,劇震之下,降魔杵鐺啷一聲脫手掉在地上。
和尚兀自不服氣,拾起降魔杵,正待又砸將過來,那白眉老僧嘆息一聲道:“慧明,退下,你不是他對手。”
慧明和尚一臉的忿恨,呆了一呆,忽地發了狠般,向冷粼又衝了過來,嘴裡叫道:“打不過也要打!”
空闊的大殿上,上演著一出怪異的爭鬥。
慧明和尚如同一隻被激怒了的獅子般不斷衝向冷粼,又不斷地被擊退摔倒。
白眉老僧也不再勸阻,長眉低垂,輕誦佛經。
一旁莫問天則微笑著淡然而立,如同不相干的看客。
大殿內誦經之聲依然,爭鬥依然。
不知道如此反覆了多少個回合,慧明嘴角已滲出淡淡血跡,揮杵擊向冷粼的力道也越來越小,最後降魔杵上淡淡黃光愈來愈淡,直到消失。
慧明依然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向冷粼攻去,只是此時僅僅是最普通的攻擊,對冷粼如同搔癢一般。
無奈。
冷粼剛才的寫意瀟灑,現在只留下一種無奈。
這和尚傷不得殺不得,卻又性子如此倔強,叫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冷粼乾脆徹底的放棄了抵抗,最後連護體神光都散了,任由這個執拗和尚一次又一次的敲打在他身上。
反正他肉身強橫,這如凡人般揮出的攻擊自可無視。
只是這可慘了冷粼身上青衫——那只是件普通貨色,我們的慧明大師再不濟,打爛這件青衫還是綽綽有餘的。
後背的衣衫已經被打破一個大洞,露出他健康的肌膚;肩膀上的衣服也被打爛,只剩兩條疲軟的袖子,軟啪啪地堆在他的肘間。
冷粼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本來他看這慧明和尚性子倔強耿直,對他好感漸生,怕這和尚真元枯竭後,受自己護體神光反震必然受傷,無奈之下撤了護體神光。
沒料這下保住了慧明,卻沒保住自己衣衫,真是無奈得很。
慧明和尚執著依然,倒提著降魔杵,一步步挨著向冷粼走來,似乎還要再戰。
冷粼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你都把老子衣服打成乞丐套裝了,還想怎麼樣?
輕輕冷哼一聲,手一揮,一股勁風向慧明疾吹而去。
慧明無力閃躲,勁風直直地撲面吹來,如同刀割般疼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咕咚一聲,偌大一個光頭硬生生地砸在青石板地面上。
不過在他暈倒之前,正好聽到冷粼說的話:“勇敢不是壞事,太勇敢就是魯莽了!”
寺內眾僧見慧明暈倒,個個面色悲慼,誦經之聲大振,更有其它勇如慧明者,持手中法器,向場中間的冷粼躍躍欲試。
愛徒暈倒,白眉老僧再也無法在一旁裝作心如止水了。
他唱一聲阿彌陀佛,道:“多謝施主手下留情,小徒性子剛烈,施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