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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要不然個子很矮,或者整天都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發覺自己做人實在很失敗,在班裡不活躍就算了,竟然連鄰桌的同學都不認識,這好似一個窮人沒有發現每天睡覺的枕頭邊有一顆鑽石一般,簡直愚蠢到家。
我走進了幾步,杜泠瀾,這就是坐在我旁邊的人。
從黑板上又淡又弱的字型字義來看應該是個女生,可是我怎麼可能對她的映象那麼淺薄呢?腦海中的記憶筆記本被我重新翻開,所有有關在教室裡活動的記錄我都絲毫不漏地預覽著。
冥思苦想,結果只有兩件事能記得清,第一,她一定經常曠課,很少來上學,我總感覺旁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的;第二,她有來的幾次頭上都戴著一頂棉毛圓桶帽。
我非常在意第二件事,確切地說是在乎那頂帽子。
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講究時尚潮流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在年輕的人當中。雖然學校有明確規定限制學生的個性化發展,可只要是戴頂帽子應該是不會被追究的。
那個女生也許很聰明,知道如何在規定的邊沿線上打圈子。不過在春季裡整天戴著那玩意兒,腦子肯定會悶壞的,從額頭兩鬢溢位的汗水不能有效地跟空氣接觸散發出去,反倒像溫室蔬菜被塑膠大盆蓋的嚴嚴實實。
不管她怎麼想,是我絕對受不了,而且在我殘留的一點可憐記憶裡,那頂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至少能全部遮掉整個額頭和側邊的兩支耳朵。
要在腦子裡構建一個女孩戴著大圓筒帽子的形象並不容易,可我仍然集中著注意力,仔細想著大體上的樣子。
她在正常的表情下,是比較嚴肅的,但也蘊含著一些寂寞與少許可憐,這點和動物園裡的老虎有點像。大帽子把她的正臉蓋得只剩眉毛以下的部分,傾斜而修長眉毛配上晶瑩剔透的瞳孔看上去顯得有精神,臉型嘛,圓滑稍偏尖一些,外帶一個柔滑的小嘴。
由於淡藍色棉製大帽的緣故,大部分髮型自然就無法判斷了,只能看出兩道疏密不一的流海斜著從她的明眸邊輕盈地踏過。
可能是為了防止視線受阻吧,在密的一處流海上她巧妙地增加上了兩個同樣淡藍色的長方型髮夾。
等等,我這也想得太過於清楚了吧,細節都能構建出來,一向不中用的腦袋什麼時候變得發達了?
我猛地甩了甩頭,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現實觀賞的畫面竟和想像中的一模一樣。不對,從一開始就不是想像,而是把現實的東西誤以為想像了。
&ldo;對不起,我剛才去打掃辦公室了,你等了很久了吧。&rdo;
想像中靜止的女孩居然說話了,而且那陣清脆優雅的話語比電腦播放器調成柔和模式的聲音還要悅耳。
人雖然會幻聽,但出現如此身臨其境的感受完全和客觀事實相違背,看來我的想像已徹底被現實所覆蓋,貼上後重疊到一塊去了。
&ldo;啊,原來你去打掃辦公室了。&rdo;我潦草地回了一句。
這語氣感覺我們彼此之間都認識一樣,比老熟人還隨便。
每天的值日生除了班級衛生外還要清理老師的辦公室,這一點我既然忘了,不管怎樣,現在終於有幫手了,應該能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回去吧。
轟隆‐‐!
正想著會有希望時,教室外突然雷聲轟鳴,窗戶也傳來了嘎吱不斷的哀叫,性子急的大風實在推得過猛,就連教室內的懸吊日光燈都反對地搖起頭來。眼看著地上晃動的影子,心在不覺中跟著產生位移,似乎想跟上它們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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