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灰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本本書被我收進了黑色的皮質書包中後,我起身走出座位,隨手撿起一團廢紙。和平時一樣我不指望角落的垃圾桶在這個時候還會放在那裡,確切說應該早就被值日生送往垃圾堆的途中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班級的門口,垃圾桶居然還在那兒。
我驚訝了一小會,再條件反射似看看黑板。這不是好兆頭,有那麼一小點預感。
不知是誰幹的,猶如一個通緝犯的懸賞單一樣&ldo;張常濤&rdo;三個字被狠狠地用紅色粉筆寫在了值日生這一欄目上。
我皺了皺眉頭,心也跟著扭了一下,要不是使出足以讓手臂脫臼的力氣是根本寫不到那種程度的,想一想就有點害怕。
為了安慰自己也只能把它當作惡作劇式的玩笑來處理了。
反正不管怎樣今天想準時回家已經成為了一個夢,原本還指望能好好躺在舒適的床上等候媽媽叫吃晚飯呢!
仔細瞧瞧這個教室亂得不行,單人桌被碰得歪七八扭就不說了,地上的食品袋和廢紙也到處都是。我撥出一口氣,感嘆到要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順手把垃圾丟到垃圾桶就好了,這樣班級就會幹淨許多。
&ldo;啊。&rdo;這樣會不會顯得很自大,算了,管這麼多也沒用,開始幹活吧。
早做完早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在晚飯時播出的電視節目。在牆角睡了一整天的掃把,被我強制拖起來幹活,當我叫醒它時,它還用把手上的木屑刺了我一下,感覺它也挺不情願的。
窗外的天色黑的有點離譜,昏暗的視線令我有些看不清地上的廢物。
望了望班級後面的時鐘,也不過才五點多而已,此時又正是四月份,太陽公公應該不會這麼早就下班才對。
我把掃把靠在桌角邊,走到門口,打亮了教室裡的日光燈,順便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
原本喧鬧的校園此時顯得那樣的寧靜。迎面吹來的風穿過身體直通心房,感覺格外的透涼,這不禁使我的小腹微痛像緊張時那樣抽動著。
風中的氣體感覺偏悶,吸起來有一些泥土的氣味,我像只動物似的得到了大自然的訊號,立即下意識地沖回班裡。
毫不猶豫地把手摸進書包的側口袋,很遺憾我什麼也沒感覺到,那一刻我力馬僵住了。
我仍下書包,拿起掃把狂掃起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同時腦子不停地在計算‐‐若是掃地再用掉五分鐘的話,排桌子就只能騰出三分鐘。
至於倒垃圾我已經想好了,把垃圾桶帶到操場的垃圾堆處理掉,之後乾脆不帶回教室,直接放在某處藏起來,等第二天再拿回來,反正不可能有人大清早就想丟垃圾吧。
在十分鐘內,我必須離開這所學校,再用跑步的速度趕到家裡,只希望在此期間老天爺不要忍不住悲傷,提前哭泣。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將自我意識定下的時間,強加給大自然,確實有些牽強。
說不定只過一分鐘,戶外的情況就會改變,索性用哀求與祈禱來面對此時的天氣,也許才更恰當一些。
不知不覺中,我的衣衫背面濕了一大塊,手也在不停來回的反覆動作中感到痠痛,眼看還有不少剩餘的垃圾,我強烈期盼著要是還有一個人來幫忙該多好啊!
說到幫忙我還真差點忘了,每天的值日生不是兩人一組嘛,還有一個人呢?
原來在黑版的左下角除了那三個巨大紅色的名字外,下邊還有一行字。這根本就相當於一隻大象腳邊的耗子,而且若不是仔細把臉上的兩扇窗戶完全敞開的話,還看不清楚那耗子長什麼模樣。
另一個人是坐在我旁邊的傢伙,只隔著一條走道的距離,讓我想想,可能是個不太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