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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全班,自己喜歡坐最後的理由就是絕對無人可以監視到我,忘了,除了老師以外。
這樣有一種自由感,並不拘束但也不放縱的踏實存在,從而內心意外地感到滿足,不清楚班裡的人如何看待我和泠瀾這種類似&ldo;空氣&rdo;一樣的生物。
無論怎樣,對我們指手劃腳的人絕對存在,我們只是想被當做&ldo;空氣&rdo;而已。
然而越是朝這方面努力,別人就越感覺奇怪,我們自然顯得越特別,達到了特別這個層次反倒越是受人關注。
&ldo;空氣&rdo;不知不覺間做不成了。
我不敢想像泠瀾病好後回班裡來的樣子,從當前的局勢看,大家對她的態度異常糟糕。
&ldo;下雨時會這樣,過一會兒就不會了。&rdo;
根據她自己的描述,身上鱗片的生長特徵是如此。
然而現在看來並非遵循這條規律。
我記得自從感冒生病以來她身上的鱗片就未曾消失過。
在接下來的幾周裡,老天仍舊按時刻變幻莫測地交替著笑臉、哭泣、鬱悶等表情,但那些鱗片卻不再為這種變化而左右,緊緊地吸附在面板上揮之不去。
泠瀾的病無疑是加重了,我每天前來陪伴她的時間越來越多。
看著她傾臥在床上,緊抓被褥,煎熬痛苦的摸樣,我竟沒有任何辦法,好比眼睜睜地看著光陰一點點地消逝般無奈。
有時真想請一名醫生來為她看病,然後用刀子威脅他不要多嘴,當然這固然也是行不通的,我只能仰望蒼天,心念佛主為她默默祈禱,請求保佑,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宗教被創立出來有多麼大的意義。
直到最近才發現泠瀾的病遠不止感冒這麼簡單,她對水的需求也意想不到地增大了。
每天我都要為她燒好五大壺的開水,雖然人們都說生病多喝水是件好事,可她的攝取量早已超過正常水平,動物園的河馬也許都要讓她三分。
另外她會吩咐我裝一臉盆的水放在床邊,起初我並不明白她有作何用,之後我才看見她將臉盆裡的水時不時往身上抹去,像是故意要保持濕潤。
有時我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時,她總是說因為很舒服這一類的話。
碰到雨天時,泠瀾的狀況會有所好轉,至少不會咳嗽、頭痛,難受得翻來覆去。
相反晴天時她便會傳來痛苦的□□,渾身像是在強烈牴觸什麼地抽動、掙扎。
原本雨天時會長出鱗片,晴天時退去,在晴天變成雨天這一過程中她會感到痛苦,但已經處於其中任何一種狀態時,便無不適之處。
現在感覺好像她體內的某種調節器壞掉了,在晴天時卻維持雨天生長鱗片的狀態,所以必然用這副身體是不能適應的。
既然不能用身體來調節那隻能透過改變外部環境來使身體勉強適應了。
夏日的夜晚,悶熱而無風,呼吸十分困難,煩躁感異常濃厚,面板的毛孔跟貼上無形的一層塑膠薄紙般不透氣。
這也是我最忙碌的時候。
連泠瀾蓋的被子,都要灑上一層水汽,還要把屋內只要是能盛大面積水的容器都找來,加滿水後,放置在各個角落。
地板每一個小時沖洗一次,為了都是保持屋內整體的潮濕氛圍,此外,我還用積攢的錢買了個高功率的電風扇加強周邊水汽的散發流通。
一整夜的工作總令我筋疲力盡,能靠在牆角稍微閉眼幾分鐘就算是最有效的休息時間。
有時在夢裡只要傳來銳利的哀鳴,我就條件反射地睜開雙眼,給女孩的被子上加水,再不停地提水沖刷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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