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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遠站在原地,眼神晦澀不明。
他想起這一個晚上,彷彿像是電影裡才能出現的場景一樣。
坐落在久負盛名的大廈頂層的頂級餐廳,是s市最頂級的餐廳之一,坐在座位上,張懷遠只要微微一抬頭就能俯瞰整個s市夜景。
在餐廳舒緩的背景音樂和柔和的燈光下,每位顧客都衣著得體光鮮,舉止優雅,端上來的餐品每一道都一絲不苟精緻嚴謹,宛如一件藝術品。
而他面前的男人,腕間帶了只昂貴的腕錶,冷清俊美,氣質卓絕,行走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抬頭時望向他時目光柔和了下來。
低緩優雅的小提琴聲流淌,張懷遠看著面前的沈秋澤溫和地跟他介紹著昂貴的菜品,告訴他這道來自ayura和牛牧場的和牛牛肉受到過許多頂尖廚師與美食家的熱情讚美時,他只能強裝不露怯侷促點頭。
在用餐時,他極力像強裝成嫻熟的模樣,想像周圍的衣著光鮮的人一樣優雅進餐,但刀叉笨拙地在餐盤上發出尖銳的響聲,讓他難堪至極。
周圍奢侈豪華光鮮亮麗地一切都在他的自尊心上深深烙上烙印,他感到他周圍的人似乎都在若有若無地朝他看來,竊竊私語著什麼。
張懷遠坐在天鵝絨的座椅上如坐針氈,卻依舊強裝著從容優雅,他不斷告訴自己,自己本應該就是這種場合的人。
他是吳家的孩子,身上流淌著吳家的血,自然也是這些上流社會中的一員。
但自己用餐時那些難堪得讓他感到恥辱的僵硬姿態,讓他徹底地在心底對吳家的人生出深深嫉妒與濃濃怨恨。
在沒接觸這些昂貴奢侈的餐品前,他的妒忌與怨恨還沒像此刻一般來得深重濃烈,但是一旦接觸後,他的妒忌與怨恨便如同瘋狂滋長的藤曼,啃噬絞纏著他的內心。
他是吳家的孩子,本來可以像周圍的人一般從容優雅的,但是卻因為他在吳家的存在被人強行抹去,如今只能在頂級之一的餐廳中僵硬露怯。
這些奢侈的紙醉金迷生活,本該也有屬於他一份的,如今見識到後,他怎麼可能還會甘心做一個一輩子都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張懷遠知道自己從小就心機深沉,但他一貫會偽裝得靦腆無害,從前如此,現在亦如此。
張懷遠抬起頭,望著黑色豪車消失的背影,想起剛才司機說的話,他眼神一暗。
「您想遇到的人,時間到了自然會遇到的。」
「您不必擔心。」
沈秋澤知道他費盡心思進那高階俱樂部做兼職就是為了能夠碰見吳父的人,還告訴他,他只要等著,他想見的人自然出現在他面前。
言外之意是沈秋澤會安排好一切。
張懷遠敢保證自己身上對男人絕對沒什麼利益能夠讓沈秋澤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相反,他甚至還要借著沈秋澤向上爬,爬到他想要的位置,有了沈秋澤這樣的人,他不必在強忍在高階俱樂部累死累活,更不必被人狗眼看低。
張懷遠猜想,沈秋澤知道他想要見到吳父的人,想重回吳家,但依舊默許著他的靠近,甚至是主動向他靠近,就代表著沈秋澤或許預設是在他對他的利用。
一個跟他沒有關係的男人,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張懷遠自然能夠察覺到男人對他的心思不是常人所有,他也看得出來沈秋澤望向他的眼神有多溫柔。
溫柔到甚至有幾分毛骨悚然。
而男人身邊人畢恭畢敬的態度,也證實著男人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張懷遠咬了咬下唇,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沈秋澤這條的線。
這條讓他能夠向上爬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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