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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行在停泊的車輛之間時,她坐在輪椅裡想了一遍又一遍,聽起來像夏威夷,不是嗎?該死的,真像是夏威夷人。不是嗎?黑美人?
無阻隔界拍打著收費公路兩邊的石堤,投下顫抖著的,扭曲變形的樹影和穀倉倒影,它似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路過的朝聖者,如同動物園裡飢餓的野獸盯著胖乎乎的孩童一樣。蘇珊娜不知不覺想到了愛波特大峽谷裡的無阻隔界,那聲音餓慌了似的穿透煙霧抓住了拉迪格的部下,把他們統統拉了進去(有些是自覺地走進去的,那走路的樣子就像恐怖電影裡的殭屍一樣),接著她又禁不住想起了中央公園那個拿鋸子的瘋人。聽起來像夏威夷,不是嗎?一個無阻隔界,聽起來像是在夏威夷,不是嗎?
正當她覺得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的時候,無阻隔界開始從I…70州際公路上收回去,嗡嗡的顫音終於漸漸消退。蘇珊娜總算能把耳朵裡塞的子彈取出來了。她微微顫抖著雙手,把它們塞進了輪椅旁邊的口袋裡。
“剛才那陣真是糟糕,”埃蒂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哽咽。蘇珊娜回頭看他,發現他的臉頰是溼的,眼睛也紅著。“不用擔心,蘇希甜心,”他說,“這是鼻竇的問題,僅此而已。那聲音幾乎要把我的鼻竇給毀了。”
“我也一樣。”蘇珊娜說。
“我的鼻竇倒沒問題,但我的頭疼得很,”傑克說,“羅蘭,你還有阿司匹林嗎?”
羅蘭停下步子,在身上搜了搜,找出了藥瓶。
傑克從隨身帶著的皮囊裡喝了口水,把藥送進嘴裡,隨後問道:“你後來又見過克萊·雷諾茲嗎?”
“沒有,但我知道他的情況。他組建了一隊人馬,其中一些是法僧的軍隊裡的逃兵,他們搶劫銀行……鑽進我們的世界來搗亂。那個時候,盜竊銀行或搶銀行的人並不怎麼害怕槍俠。”
“因為那個時候槍俠們正忙著對付法僧。”埃蒂說。
“不錯。但是在一個名叫奧克利的城鎮的某條大街上,雷諾茲和他的手下被一個機敏的治安官逮住了,那位警官把那條街道變成了殺戮場。那夥人十個中有六個當場被擊斃,其餘人則被絞死了,雷諾茲就是其中的一個。這是不到一年後的事,當時正值滿土。”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克拉爾·託林是其中一個被當場擊斃的。她已經變成了雷諾茲的情人,一直跟著他們行動,也和其他人一樣送了命。”
他們沉默了片刻。遠處,無阻隔界依舊在沒完沒了地哼唱著。突然,傑克朝停靠在前面的一輛野營車衝去。有一張小紙條夾在了這輛車對著司機座位的刮水片下面,傑克踮起腳尖正好夠到。他掃了一眼紙條,皺起了眉頭。
“上面寫了些什麼?”埃蒂問。
傑克把紙條遞給他。埃蒂掃了一眼,傳給蘇珊娜。她讀完接著傳給羅蘭。他看罷,搖著頭說:“我只認得出幾個字——老女人,陰沉的男人。其餘寫的是什麼?念給我聽聽。”
傑克拿回紙條,念道:“‘夢中走來的老女人在內布拉斯加。她的名字叫阿巴加爾。’”他停了一下,繼續念,“然後,下面這裡寫的是:‘陰沉的男人在西部,也許在維加斯。’”傑克抬頭看著槍俠,一臉的疑惑和不安,紙片在他手中顫抖著。而羅蘭則眺望著公路那一頭閃閃發光的宮殿——宮殿在東面,而不是西面;而且頗為明亮,並不黑暗。
“在西部,”羅蘭說。“陰沉的男人,黑暗塔,他們一直在西面。”
“內布拉斯加也在這兒的西面,”蘇珊娜遲疑地說,“我不清楚這個叫阿巴加爾的人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但是……”
“我認為她是另一個故事裡的人。”羅蘭說。
“但那個故事與我們的很相似,”埃蒂插了進來,“就好像是鄰門的。近得能夠交換柴米油鹽……或者產生摩擦和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