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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滑下來,他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要是桶摔在到處是石頭的地上,非砸得稀巴爛不可。還好他一伸手,及時把桶抓住了。他把桶遞過去,猛地發現蛇已不在蕤脖子上了,緊接著就覺得自己的靴子上有東西在爬。愛莫特仰頭盯著他,嘶嘶作響,猙獰地咧著嘴笑,露出兩排毒牙。
“孩子,放聰明點,別亂動。愛莫特今天脾氣可不好。把桶搬到房裡去。太重了,我搬不動。我已經連著幾頓飯沒吃了。”
錫彌板著張苦瓜臉彎下腰(託林小姐叮囑過,要向她鞠躬作揖,表達你最忠誠的敬意,這些他都銘記在心),他想挪一下腳步,緩釋背上的壓力,可是蛇依然盤旋在他腳邊,他害怕得不敢動彈。當他直起身子的時候,蕤取出了一個斑駁的舊信封,信口用一小塊紅蠟蓋上了封印。這樣的紅蠟不知會是用什麼熬製成的,想到這個問題錫彌就覺得毛骨悚然。
“把這封信帶給科蒂利亞·德爾伽朵。你認識她嗎?”
“呃,”錫彌努力控制住緊張的情緒,結結巴巴地說。“她是蘇珊小姐的姑媽。”
“沒錯。”錫彌遲疑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接信封,她卻突然把信封收了回去。“傻小子,你不識字,對嗎?”
“不識字。學也學不會。”
“很好。我提醒你,不要把這封信給任何識字的人看;否則,晚上愛莫特會在枕頭底下等你的。我可以看得很遠。錫彌,記住我說的話了嗎?我看得很遠。”
雖然這隻信封再普通不過了,錫彌拿在手裡卻覺得又沉又可怕,彷彿它不是用紙,而是用人皮做的。另外,蕤給科蒂利亞·德爾伽朵信幹什麼呢?錫彌回想起上次見到德爾伽朵女士時|Qī…shū…ωǎng|,她臉上滿是蜘蛛網似的東西,那可怕的形象讓他不禁打了個冷戰。說不定那些蜘蛛網就是這個站在屋門口,隱匿不定的可怕女人搞的鬼。
“如果你把信弄丟了,別想瞞過我,”蕤壓低嗓音說。“你要是給別人看,也別想瞞過我。記住,斯坦利的兒子,我有一雙千里眼。”
“夫人,我會小心的。”如果他真的丟了這封信反倒更好,但他不會。每個人都認為錫彌的腦袋瓜糊里糊塗的;但是他還沒糊塗到弄不清叫他來的真正用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讓他來送格拉夫只是個馬虎眼,送信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介意進來一下吧?”她低沉著聲音說,一根手指指著他的襠部。“如果我給你吃些蘑菇——這可是特別待遇啊——我可以變成你的夢中情人。”
“哦,我不行,”他說著緊緊抓住褲腿,拼命地笑著,彷彿有一股尖叫聲想撐破他的臉皮衝出來似的。“那討厭的東西上星期出問題了。”
蕤直瞪瞪地看著他,吃驚的表情是她有生以來少有的。過了一會兒,她噗哧笑了出來。蒼白的手託著肚子,捧腹大笑,身子不停地來回晃悠。愛莫特驚了一下,慌忙拖著長長的綠身子溜進房間去了。房間深處,她的貓兒對愛莫特噝噝叫著。
“走吧,”蕤說,還在不住地笑著。她往前傾著身子,往錫彌襯衣口袋裡扔了三四個便士。“走吧,你這個呆子!別到處閒逛,也別採野花。”
“不會的,夫人——”
他話還沒說完,門就在他面前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板裂縫裡震出一團灰塵。
7
羅蘭建議兩點鐘回老K酒吧,庫斯伯特對此覺得莫名其妙。他想知道原因,但羅蘭只是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庫斯伯特又看了阿蘭一眼,發現他一副沉思的表情,令人費解。
他們出發騎馬回住處。一路上,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庫斯伯特的心頭。他們攀上小山頂,下面就是老K酒吧,屋子的門敞開著。
“羅蘭!”阿蘭指著牧場小溪處的白楊樹林大聲喊道。他們離開的時候,衣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