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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的確有些唐突。
你連長子王惲都沒有留在作陪,卻是讓一個婢女過來煮茶~
心裡嘀咕了句,夏侯惠也連忙笑道,“不敢。粗鄙如我尚未吃過茶,今日恰逢其會,正好附庸風雅一番。”
“哈哈哈,稚權謙言矣~~”
聽聞略帶恭維之言,王肅暢懷而笑,“稚權早年逢厄之前,曾以文名揚於洛陽,何來粗鄙之說?再者,稚權與我相識久矣,不必如此拘束。”
唉.
我也不想拘束啊~
但先前你我平輩論交,現在不是我身份變矮了一輩了嘛~
在心中悄然嘆息了聲,夏侯惠笑了笑沒有接腔,而王肅也沒等他作答便繼續說道,“對了,稚權,你今日是從城外邑落小宅過來的吧?”
呃~
這是
暗示我要在洛陽城內建個宅子的意思嗎?
怎麼古今都一樣,在說婚論嫁的時候就要提及屋宅呢?
“嗯,對。”
輕輕頷首,夏侯惠解釋道,“惠居家在陽渠西端那側,臨近宜陽縣地界,往來洛陽頗有路程,恐耽擱今日來訪時辰,便昨日在家中管事的城外小宅宿夜裡了。”
“臨宜陽地界”
王肅略微側頭,沾須喃喃複述了一邊,然後才說道,“確實。我雖不喜交遊,但早年也曾去過宜陽的冷泉塢踏青,那邊距洛陽頗有距離。稚權已被天子授予中軍官職,以後應是要歸來洛陽當值的,若城內沒有個落腳之處,恐是不便。”
好嘛~
什麼便不便利的~
難道你不知道中堅將軍乃軍職且是將主,平時少不了要宿夜在軍中的嗎?
說來道去,還是叫我在城內建地起宅唄~
“嗯,侍郎說的是。”
縱使心中百般不願,且囊中並沒有置宅的資財,但夏侯惠還是順著話頭應允,“京城之內作售宅屋不多,且惠此番告休時日也短,倉促之間恐難尋到。待以日後若被廟堂調歸來洛陽當值了,定會尋個住處。”
“嘿,那倒不必。”
王肅當即囅然而笑,“二歲之前,我讓家中管事在城西置了處宅子,不大,二進而已,但勝在清靜,且左鄰右舍皆是司隸校尉部的小吏,出入無有白丁粗鄙之徒。如今正閒置著,等下我讓管事將地契取來,稚權今夜便去那邊住下吧。”
啊,東海王家的家資如此殷實嗎?
隨便就拿出一座在京師洛陽的屋宅當作嫁妝~
只是屋宅雖好,但我不想日後被他人指著脊樑骨嗤笑啊~
“侍郎好意惠心領了,但還請恕惠不能接受。”
連忙起身作了一揖,夏侯惠真誠實意的推辭道,“惠雖家資不豐,但也有田畝二十餘頃,俸祿亦不低,自用綽綽有餘,若受侍郎贈宅之舉,實屬不羞矣。”
“坐,坐坐。此間閒談耳,莫拘禮。”
王肅抬手招呼他入座,“稚權誤會了,此非我贈宅,而是你家長兄先前綢繆之事。”
言罷,不等夏侯惠發問,便直接將當年夏侯衡將夏侯惠逐出家門後,還帶著許多資財來拜訪王家,暗示王肅在洛陽城內建宅作嫁妝之事說了。
且解釋了以後,還不忘叮囑了句,“稚權,伯權雖與你分家了,但那是無奈之舉,你莫要因此對他心有怨恨。”
也讓夏侯惠心中啼笑皆非。
被逐出家門,還是他讓長兄夏侯衡作給外人看的,怎麼可能記恨
但他此時還真就推辭不了了。
不然,落在王肅眼裡,就變成了他心中記恨著夏侯衡,所以不願意接受長兄的好意。
要不先接受了,待迎親的時候再多攜帶些資財過來當贈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