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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做點好東西給你。&rdo;阿染道,&ldo;你先坐著歇一會兒。&rdo;
喬相思不會做飯,連灶臺上的東西都認不全,自忖還是不要去添麻煩惹人嫌的好,就坐在原處,抬手支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阿染忙碌的身影。
事實上,喬相思來得比阿染想像的還要早。阿染的麵館開張時,他就混在人群裡。
那是他第一次從這種角度望向阿染。
阿染看起來有些累,但很開心,不再有之前的膽怯與畏縮,整個人都舒展開來,顯得很精神。
這難道就是孟少遊說過的,阿染&ldo;真正想要的東西&rdo;?
喬相思若有所思。
他看著阿染的麵館一開始顧客盈門,阿染笑容滿面;也看著客人一天天減少。眼瞅著生意越來越差,喬相思比阿染還要揪心。
於是,他便打算給他拉些客人。因為不敢大張旗鼓,還頗費了一番心思。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許多來吃過一次的客人,竟然就再也不想來了。終於,到了今天,他覺得自己應該親身體驗一下,尋找阿染生意不好的癥結所在。
沒等多久,阿染就端著&ldo;好東西&rdo;出來了--
一碟炒雞蛋,兩個煮雞蛋,還有一大碗洗乾淨的果子。
合著對阿染來說,雞蛋和新鮮果子,就是最好的佳餚了。
&ldo;雞蛋裡放了豬油,你嘗嘗。&rdo;阿染期待地將炒雞蛋放到喬相思面前,有點不好意思,&ldo;我還是第一次做……&rdo;
喬相思早就吃膩了山珍海味,這還是頭一次以近乎虔誠的態度,認真品嘗一碟普普通通的炒蛋。
他嚼著嚼著,閉上了眼睛。
&ldo;好吃嗎?&rdo;
喬相思嚥下雞蛋,專心地看著阿染:&ldo;阿染,有一件事,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要先告訴你。--
&ldo;你記住,從今往後,一直到我死,我都再也不會騙你。&rdo;
&ldo;你……&rdo;阿染被喬相思的鄭重感染,微微動容,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終究沒有信他。
正因如此,阿染不會接受喬相思的承諾。這樣一來,哪怕他日喬相思欺騙了阿染,也不算毀諾,更無需尷尬。
喬相思知道阿染言外之意,自知理虧,只是一笑。
動身來尋阿染之前,他就已經仔細想過。阿染雖然跟個甜年糕糰子似的好欺負,可畢竟不是塊真的年糕,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阿染被騙過一次兩次三次,未必願意相信別人第四次。
不過,儘管阿染不相信,卻不妨礙喬相思用實際行動實踐自己的諾言。
&ldo;我先前就已經說過,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會這樣做,你看著就好。&rdo;喬相思深吸一口氣,指著炒雞蛋道,&ldo;這個炒蛋,太難吃了。&rdo;
&ldo;啊……&rdo;阿染呆呆張大了嘴巴。
恍惚片刻,他默默將那碟炒蛋端向自己這邊,卻被喬相思抓住不放。
&ldo;我還要吃呢。&rdo;喬相思理直氣壯道,&ldo;不多吃幾口,我怎麼能詳細地告訴你究竟有多難吃?&rdo;
阿染力氣沒有喬相思大,又正在心情沮喪之時,碟子便被他奪了去。
喬相思三兩口將一碟炒蛋吃光,接著就一條一條地數落:&ldo;炒蛋要嫩,要香,要爽滑。你做的這個有點硬,也沒有香氣溢位,最關鍵是鹽巴不勻,剛才吃了一口鹽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