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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很新鮮,阿染拿了一個在手上,小心地啃了一口。牙齒剛咬破果皮,清甜的汁液便流溢位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阿染再沒見識,也能意識到今天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有多麼不對勁。可饒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是為什麼。
他現在依然跟以前一樣,用頭髮遮住一半面容,再加上連日奔波而風塵僕僕,從外表來看,一點都不是什麼體面的人物。而他身上唯一可能被人覬覦的東西,就是那件&ldo;天下至寶&rdo;--可除了已經死去的留蘭,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寶物在他的身上。
除此之外……阿染想到了齊先生說過的&ldo;異目人&rdo;,可隨即又覺得不對。
儘管與齊先生相交不深,但阿染也覺察出這是一位見多識廣之人。&ldo;異目人&rdo;的傳說,阿染之前從未聽人說過,這個奇異族群的訊息,大約也是普通人無從得知的秘辛。齊先生能信手拈來,不代表路邊隨便一個人都能認出,不然,阿染之前也不會被賣進暖香閣,而是直接被人挖掉眼睛自生自滅了。
更重要的是,阿染能感覺到,那些人對自己的熱情,並非出於惡意,反而帶著點討好。就像之前自己在暖香閣討好客人,客人高興了,就能賞下更多的銀子。
阿染並沒有更多的銀子,那些人的討好,能換來什麼呢?
想來想去,阿染最後撓撓腦袋,索性不再去想,跑去睡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但剩下的時間很少。等太陽再次升起,又將是忙碌的一天。
北風漸寒,時光彷彿也被凍得縮起脖子落荒而逃。一眨眼已是五天後,阿染的麵館開張了。
當日,阿染穿著新衣裳,在門前放了一掛鞭炮。
那些舊日的生活與爆竹一同炸響,爆裂開去。留下的,便是火紅而嶄新的未來。
阿染捂著耳朵,笑得十分開心。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開張第一天,客人絡繹不絕,阿染當天累了個半死,最後是數著錢睡著的,睡到半夜偷偷笑醒了兩次。
結果到了第二天,來吃麵的人數量大減。阿染安慰自己這是正常情況,更加努力地做麵條。
孰料,客人卻是越來越少。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只用了七天時間,阿染看著寥寥幾位客人,忍不住發起了愁。
第八天,阿染的麵館只有三位客人登門。一位戴著斗笠,是早上來的;一位戴著面紗,是晌午來的;最後那次估計是實在想不出怎麼遮擋面容,就在天黑了之後低著頭上門,一直拿袖子擋著臉。
阿染將碗筷放在他面前,問道:&ldo;客官想吃點別的什麼嗎?&rdo;
那人啞著嗓子道:&ldo;不用。陽春麵就好。&rdo;
阿染嘆氣:&ldo;你都吃了一天了。晚上吃點別的吧,我去給你做。&rdo;
那人原本垂著腦袋,聽阿染如此說,猛地起來就想走。
阿染出聲叫住了他:&ldo;相思!&rdo;
那人腳步一頓,像是再也邁不開雙腿。低頭呆立良久,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面容,正是多日未見的喬相思。
這幾日,他清減了些,臉龐的輪廓更顯分明,又增添幾分銳利的風姿。
望了阿染一會兒,喬相思極艱難地別過臉,悶聲道:&ldo;叫住我做什麼。&rdo;
&ldo;今天只有你一位客人。&rdo;
喬相思今天確實喬裝打扮來了三次。此時一聽,阿染好像在怪自己,頓感委屈至極。可他不敢再朝阿染大聲嚷嚷,就只好小聲嘟囔:&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