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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會這劍法的,應該只有他一人。
再結合前些日子在京中掀起一陣驚天巨浪的‘三絕道人’,也是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冒用身份。
不同的是,那兩個已經被打死的‘刀絕’、‘劍絕’,只是模模擬正的三絕道人。
而昨夜現身的,卻是針對韓東流而來。
是以,吳若閒也不難猜出其中的關聯。
“那個三絕道人,確實是我的安排。”
然而令吳若閒沒有想到的是,裴煜居然笑著承認了下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吳若閒皺住了眉頭:“武道絕學,非多年浸淫,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三絕道人的傳承暫且不提,你是如何把逍遙劍搞到手的?”
裴煜背起雙手,笑吟吟道:“既然要做大事,自然得給自己找個‘同盟’才行,吳老前輩,莫要再問下去了。
現在你還不算是自己人,等再過些時日,這些問題你都能得到答案。”
見他如此賣關子,吳若閒也沒再追問。
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縱觀江湖,能夠做到這種詭異之事的,不外乎兩種人。
一種就是‘二品’,乃至‘一品天人’。
那種邁入‘大道至簡’境界的存在,早已勘破武學精妙,諸多道理信手拈來,甚至能夠洞悉人體秘藏。
‘天境’之下,一品、二品的武夫若想偷學功法,只需看上幾眼便能逆推而出,模仿個七成相似。
但那種境界的武夫久不涉足江湖,即便真的再現,也不可能去偷人傳承。
能夠僅憑自身之力便能移山倒海的存在,已是‘近仙’之人,真想攪風攪雨,又何必再費這一道力氣?
除了這種可能,就只剩下‘魔門功法’這一選項。
吳若閒深深看了裴煜一眼,直接了當道:“老夫現在不是你們的自己人,往後也不會是。
只要靖海王府把答應老夫的事辦成,從此大路朝天,不必相見。”
裴煜朝吳若閒身後看去,凝望那兩杆以帆布裹著的長兵,輕笑道:“失了自己最趁手的兵器,這麼多年來,吳老前輩的日子應當不好過吧。
但我卻不太明白,你明明可以求靖海王府幫你將‘兩儀槍’要回來,為何非得再與蕭鐵衣打一場呢?”
他抬起目光,看著吳若閒的臉說道:“當年他還是五品非人境,就已經能敗盡大虞槍法宗師。
現在他成了四品神通第二,乃大虞槍法之魁,前輩莫不是以為自己真有勝算?”
“世子方才曾說,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朝堂也有朝堂的規矩。
那你現在這話,便是不懂江湖上究竟有何規矩了。”
吳若閒淡淡道:“蕭鐵衣一世妖孽,確是大虞槍法之魁,但他踩著我們一輩子的名聲走了上去,我死前想與他再爭一次,他斷不會以修為壓人。”
“原來如此。”裴煜笑了笑,轉過目光,向花樹深處走去,“我雖然也練了些武道,但我不是武夫,不懂你們這些所謂的‘武夫傲骨’。
在我眼中,這世上有千萬件事值得我去做,卻唯獨沒有哪一件事值得我去送死。
你的要求,靖海王府會替你辦,但我勸前輩一句,蕭鐵衣並不是個純粹的武夫,他可是‘照夜司主’,用你們江湖上的話來說,就是‘朝廷鷹犬’吶。”
笑了笑後,裴煜穿過一片林立花樹,正待遠去之時。
卻忽然感到一陣氣浪拂面而來。
不由微微一怔,抬眼望去,只見一襲白衣身影站在前方。
他臉上的淡淡笑意頓時消失,立刻轉身,又看見另一個渾身染血的蒙面身影,正在那邊與吳若閒對望。
“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