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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口。
裴煜不以為意,忽然伸手摺斷一條花枝,輕笑道:“不過也沒有關係,就算拿不下他逍遙劍,這一場‘宗師之鬥’也已經打出了水花。”
他扯掉了一朵花瓣,捏在指間搓了搓,“如此一來,朝堂再想隔岸觀火,也就難了。”
吳若閒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做這些事,靖海王知道麼?”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裴煜淡淡道:“如今陛下篤信武道,朝綱已被吳相把持,就算江湖武魁能鬧出天大的亂子,對於朝堂而言,也形不成多大的風雨。
若要有所作為,一些髒了手的事,就必須有人去做。”
說到這裡,他卻是笑了起來,話鋒一轉:“我原本是想利用蘇宗主的獨女做些文章,可惜啊,這位‘天人之資’對我沒有半點信任,不肯給我徐徐圖之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只能行些險招,給這局勢再添一把火了。”
吳若閒的聲音陡然一沉:“所以你就想拉吳相下水?他為官數十年,論城府手段,都不是你能利用的,你就不怕玩火自焚,反害己身?”
裴煜瞥了眼吳若閒:“吳老前輩莫非與吳相沾親帶故?”
吳若閒沒有說話。
隨後微微搖頭。
“那不就是了?”裴煜漫不經心道:“如果你和吳相沒有關係,何必替他操心?正如你說的那樣,吳霄漢為官數十年,甚至能夠鬥倒莊文忠老先生,成為如今的百官之首。
以他的城府手段,我這點微末伎倆自然上不得檯面。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吳霄漢官至尚書令,就連父王都對他有所忌憚,稱他是‘無懈可擊’的對手。
只可惜,這樣無懈可擊的大虞百官之首,卻有一個擺在明面上的弱點。”
“韓東流?”
吳若閒沉聲道:“你此番針對韓東流出手,除了平白得罪他,還能有何種好處?即便韓東流不動你,吳相若想找你清算,靖海王也無法介入。”
裴煜輕輕一嘆,淡淡道:“論武,吳老前輩確實是江湖難覓的高手,但論到這世間的規矩,實在是懂得太少了。”
不等吳若閒說話,裴煜就將那半截花枝拋遠,淡聲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朝堂上亦有朝堂上的規矩。
世人都說我父王武功赫赫,隻手遮天。也曾有人言吳相結黨營私,乾坤獨斷。
但歸根結底,朝堂真正的至尊位,還是屬於‘聖上’啊。”
他看向似有不解的吳若閒,笑著一指自己:“只要我沒有觸犯到‘浩蕩天威’,吳相還能殺了我不成?”
吳若閒終於沉默下來。
儘管裴煜這一番話,有些‘歪門道理’的意思。
可他還是無法反駁。
江湖有規矩,朝堂自然也有規則。
靖海王‘武功赫赫’,乃不世重臣,身為他的兒子,裴煜生下來就已經有了一層擺脫不掉的光環。
不論他做了什麼,只要沒有觸及底線,哪怕是對大虞尚書令的試探,一樣不會引來任何麻煩。
默然片刻後,吳若閒突然問道:“先前以‘逍遙劍’,‘大光明劍’示人的三絕道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昨夜在書會,一名‘三絕道人’用韓東流賴以成名的招式前來刺殺裴煜,這才給了他動手的話柄。
但那件事,實在是太過拙劣,其中破綻百出,別說是在場眾人心知肚明,就算傳到外面去,也沒人會相信那是韓東流親自出手。
可那近乎如出一轍的武學路數,卻也是難以解釋的關鍵。
大光明劍還好說。
可逍遙劍卻是韓東流結合自身所學,近乎新創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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