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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名,其它9種亦同。
我兼任德文翻譯組長,蔡校長對德文組非常關心,他曾在德國萊比錫(Leipzig)大學修習哲學、歷史、美學、文學等課程,他刻苦學習,成績優秀。回國出任北大校長時,在北大設立了德語系。他對德文翻譯極感興趣,我們最先翻譯的一本書是《英馬魯埃·康德傳》,接著我們翻譯了《*黨宣言》,以後又試譯《資本論》。對於翻譯我們提出三個標準,即:信、達、雅。信,是忠於原著;達,即要用中文通暢地表達出來;雅,還要有文采,要講究語言修辭。我們德文組先後翻譯了《馬克思傳》、《*黨宣言》、《資本論》第一卷初稿,我參加了這些工作,併為執筆人。《*黨宣言》原著理論深邃,語言精練。但要達到以上三條標準殊為不易。我們先是就原著反覆通讀,並背誦一些精闢的段落,不懂的地方就集體研究。然後直譯,但譯出來後仍自覺不能完全滿意。後來,我們在必要的地方試加了一種解釋性的文字,使讀者明白文章的含義。例如:《*黨宣言》第一句是“一個幽靈,*主義的幽靈,在歐洲徘徊。”(陳望道譯語)對於這句話研究時間很長,覺得怎樣譯都不甚恰當,“幽靈”在中文是貶意詞,“徘徊”亦然。於是加了一段說明文字:“有一股思潮在歐洲大陸氾濫,反動派視這股思潮為洪水猛獸,這就是*主義。”以後,我們譯的《*黨宣言》中文字油印出來了。由於當時不便公開,同時恐譯文不盡準確,只在內部傳閱學習。在以後公開發行的《*黨宣言》之前,在北京見到的油印本,可能就是這個版本。
《資本論》是鉅著。我們的思想理論水平不夠,但很想翻譯,開始是直譯,參加這個工作的有一位北大教授和德文組的同學。這個本子是最早的中文字。我因工作忙碌沒有參加譯完,但以後仍續譯成了。郭大力譯的《資本論》是在1938年,這是十幾年後的事了。我出國在歐洲還碰到參加譯《資本論》第一卷的同志,當時他還繼續在做翻譯工作。
在1921年前後,我們在亢慕義齋做翻譯工作,是因為有以下幾個有利條件:
首先是北大有大量新的西文書,可以說,北大是當時中國各大學中擁有進步書籍比較多的地方。
其次,北大有一個相當強大的外文隊伍。因當時北大對外語教學很重視,各種外語都有名教授。有的是中國名教授(楊丙辰、辜鴻銘等),有的是外國教授Volker,剛和太等。四十六年前我考進。
………【第四十九章 胡適先生二三事】………
梁實秋
胡先生是安徽徽州績溪縣人,對於他的鄉土念念不忘,他常告訴我們他的家鄉的情形。徽州是個閉塞的地方。四面皆山,地瘠民貧,山地多種茶,每逢收茶季節茶商經由水路從金華到杭州到上海求售,所以上海的徽州人特多,號稱徽幫,其勢力一度不在寧幫之下。四馬路一帶就有好幾家徽州館子。*十七八年間,有一天,胡先生特別高興,請努生光旦和我到一家徽州館吃午飯。上海的徽州館相當守舊,已經不能和新興的廣東館四川館相比,但是胡先生要我們去嚐嚐他的家鄉風味。
我們一進門,老闆一眼望到胡先生,便從櫃檯後面站起來笑臉相迎,滿口的徽州話,我們一點也聽不懂。等我們扶著欄杆上樓的時候,老闆對著後面廚房大吼一聲。我們落座之後,胡先生問我們是否聽懂了方才那一聲大吼的意義。我們當然不懂,胡先生說:“他是在喊:‘績溪老倌,多加油啊!’”原來績溪是個窮地方,難得吃油大,多加油即是特別優待老鄉之意。果然,那一餐的油不在少。有兩個菜給我的印象特別深,一個是划水魚,即紅燒青魚尾,鮮嫩無比,一個是生炒蝴蝶面,即什錦炒生面片,非常別緻。缺點是味太鹹,油太大。
徽州人聚族而居,胡先生常誇說,姓胡的、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