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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雲早在剛剛術法波動泛起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謝衣的掐著法訣的手勢,但是卻沒弄明白謝衣到底要去幹嘛。
過了一會兒,阿阮的兩串蘑菇熟了,一串有點糊,自己吃,另一串首先分給了看守大門的如纓。如纓其實並不怎麼想吃東西,不過還是禮貌地接過了蘑菇。阿阮興奮地跑回來繼續烤蘑菇。
“唉,謝衣真可憐,他每天都吃的都是這樣的東西嗎?那我要給他多烤幾串,讓他帶著,餓了的時候就吃點,別再吃那些難吃的東西了。”阿阮雖然是好心,天真的話語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令人想笑,結雲在心裡默默為謝衣哀悼,一邊把自己手裡看起來快要熟透的蘑菇從火上拿開。
剛烤完的蘑菇還有點燙,結雲連連吹了幾口氣才放心地咬上去,隨即滿足地眯起了眼睛。時隔千百年,她終於再次吃到了一口熱乎乎的東西了!
謝衣左手提著一籃子各種調料,右手拎著一籠鮮魚出來的時候,阿阮和結雲正圍著火堆小口小口地啃著蘑菇,吃過的木籤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結雲自然而然地仗著神女身份接管了調料和鮮魚,她可不想再來嘗試一遍謝衣奇葩的料理。
從前做飯的經歷已經模糊,好歹還有,不至於做成“能讓人感動得淚流滿面的料理”。在謝衣頂著如纓譴責目光的同時,結雲淡定地照著記憶將還在活蹦亂跳不斷掙扎的鯽魚“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拍暈,颳去鱗片,剖開魚肚,扔掉內臟,最後召來一團水清洗乾淨。
阿阮抱著膝蓋,一眨不眨地看結雲處理鯽魚。結雲將靈力附在樹枝上使其鋒利,在魚上劃出一道道口子,抹上鹽外加一點油,把蔥姜等調料塞進魚肚,穿上木籤。謝衣眼巴巴看著,似乎也有點躍躍欲試。
“謝衣,拿著。要在火上多翻幾下,這樣才熟的均勻。”結雲很有幾分自得,指點著謝衣拿著魚放在火上烤,看著謝衣會了,就又回過頭來做另外一條烤魚。
“姐姐做的好好吃,我可不可以多吃一條。”結雲寵溺地看著阿阮幾下解決一條魚,甚至連蔥姜之類的調料也沒放過,只剩下一條光溜溜的魚骨頭。心裡有種暖暖的,漲漲的感覺升起來。
“好。”結雲回答著阿阮的要求,心裡許多憂愁似乎都被撫平。從前所有人都寵著我、順著我,我要什麼,就算是要星星摘月亮他們也都給我取來,可唯獨不需要我回饋給他們什麼。似乎只要我笑一笑,他們就心滿意足。現在有人需要我,我給的東西能讓人感到舒適和愉悅,這對我來說,又是一種何等的快樂。
結雲又烤了一條,無論是處理的手法還是對時間的把握都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勾得阿阮時不時地往魚上瞄幾眼,等她看過來時又慌忙轉過去,烤好後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被燙的驚呼連連。
除了開頭謝衣的料理震撼全場之外,一頓烤蘑菇烤魚吃得大家都是十分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六、
吃飽喝足後,謝衣展開桃園仙居圖請大家進去休息。用離朱檢查過沒問題之後,才帶著阿阮踏進謝衣佈下的傳送法陣中。
一陣恍惚,眼前的景色就已經大變。小橋流水,竹籬茅舍,一脈流泉匆匆而去,一片光潔的石壁上鐵筆銀鉤地刻著一首詩:
江南海北長相憶,淺水深山獨掩扉。
重見太平身已老,桃源久住不能歸。
相憶的是誰?深掩的重扉又在等待誰來?
結雲只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渴望。還記得在巫山那段時間裡,自己病得起不了身,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想,想神農,想司幽。嘴上說著不再見他,可心底到底還是免不了輾轉相思,魂牽夢縈。幻想著假若有一日,那就告訴神農神上自己喜歡司幽,然後和司幽在大地上找一個靈氣充足,幽靜美麗的地方隱居起來。